稍許,身後傳來一陣溫熱。

男人氣息滾燙,伸手圈住她,俯在她耳邊含笑呢喃∶“小笛。”

虞向笛身形僵硬。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男人輕笑∶“小笛,還是這麼敏感啊。”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上,沿著耳廓傳至四肢百骸,卻是越來越冷,全身血液寸寸冰封。

虞向笛表情僵硬,唇角顫動∶“江、成、棋。”

“是我。”

男人彷彿沒聽出她聲音裡淬骨的冷意,一隻手親密的揉捏著虞向笛的耳垂∶“小笛,你不乖。”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妄想逃離我。你看,你以為你逃到塔北我就奈何不了嗎?”他在她耳邊嘆氣∶“事實上,你一直在我股掌之間啊。”

虞向笛臉色卡白,猛地掙脫男人的桎梏,回頭瞪視他∶“你給我滾!”

虞向笛盯著他,眼中通紅,幾乎潰不成聲∶“你現在滿意了!”

“我沒有擺脫你的束縛,你滿意了?!”

她全身豎起尖銳的倒刺。

男人卻無所謂的笑笑,原本揉捏耳垂的手懸在半空,他順勢插入褲兜,安撫她∶“小笛,別這麼激動,我今天只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你看,我給你放鬆的機會了。這幾個月以來,我都刻意沒出現過。”

……然後在她以為生活逐漸步入正軌的時候,露出猙獰的爪牙,無情戳破她的美夢。

虞向笛近乎歇斯底里∶“江成棋,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我!給我正常人的生活!既然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江成棋我求你了……”

虞向笛的聲音裡帶出絕望的哭腔,透著從骨子裡傳出的深深疲倦,她慢慢蹲下去,抱住頭蜷縮起來∶“放過我吧……”

男人站在她旁邊,任由她哭鬧、嘶吼,歇斯底里。

他彎下身將虞向笛整個抱起來,無奈又寵溺∶“小笛,即使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你也永遠是我的所有物啊。”

他輕嘆,彷彿在教導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怎麼會放棄本來就擁有的東西呢。”

虞向笛忽地失去反抗能力。

她知道,她根本擺脫不了這個人。

她已經從本能上失去與他抗爭的能力。

他就是個魔鬼……

——

另一邊,

明祈回到明家側樓。

進屋後,沒有在沙發上看到熟悉的人影,她稍愣。

管家適時解釋∶“明卿雲先生今天中午就離開了,他走的時候我們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明祈這才想起明決當時的話。

她說∶“知道了。”

許是沾了酒的緣故,她今天精神有些亢奮。

她先乖乖去了臥室,在洗漱下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