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穿了一身儒雅的長袍,花白的頭髮後梳,臉上有好幾層褶皺,但面板泛著光澤,眼神明亮,精氣神相當不錯

“秋老。”明祈向他點頭。

及至明祈在他旁邊落座,老人都沒有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

“秋老想說什麼?”

明祈看他,墨瞳無波,話出口單槍直入。

秋儒愣了下,繼而溫和笑開,聲音裡透著懷念∶“你和你父親,當真有幾分相似。”

明祈直覺他話裡有話。

但秋儒岔開了話題,他看著明祈眼神坦蕩∶“說起來慚愧。”

“上次在直播間原是因為許柳的師父鄧書紋大師,慕名而去。沒想到讓我聽到了明小姐的壎樂。”

他感嘆一句∶“這樣的壎樂,人間難得一回聞啊。”

“秋老謬讚。”明祈客氣的回。

“上次一曲,老人家是久久難忘,不知道這次還有沒有機會聽明小姐再吹一曲?”

秋儒溫聲詢問,眼神真誠。

明祈攏了下外衣∶“今日沒帶古壎,恐怕是不行了。”

秋儒笑說∶“無妨,我這裡備著呢。”

他招招手,有侍者捧著一個錦盒上來。

明祈側頭看向窗戶。

他們坐在窗邊,與古樸木色的內斂裝修不同,這裡做了一個大大的落地窗,四周野趣盡收眼底。

又因為在山頂,從這個窗戶可以俯瞰整座鶴山,視野相當開闊高遠。

明祈回頭,纖手握拳抵在唇間輕咳一聲∶“秋老,這幾日霜寒重,晨起不小心涼了,這會兒實在是吹不了古壎了。”

秋儒看向她,明祈坦蕩的和他對視。

“那好吧,”老人似有遺憾,但還是體貼的讓人拿走古壎退下。

兩人靜靜的觀賞一陣鶴山景色。

外面似有狂風颳過,遠山上的松柏都被吹得搖搖欲墜,枝葉搖擺。

隔著玻璃都能聽到巨大的風聲。

稍許,秋儒又說∶“明小姐可知道我為什麼將見面地方定在鶴山?”

明祈搖頭∶“秋老不妨解答?”

秋儒∶“說起來也是件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