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南不開大學。

張楚嵐坐在階梯教室中,放下手中的電話,無聲嘆了口氣。

剛才他跟老家公安局的熟人宋叔通了話,宋叔一直追問自己有沒有關於張錫林墳墓被刨的線索,謹慎的他卻並沒有說出當晚事情。

想起前天晚上的情形,他到現在都覺得匪夷所思。

以普通人的姿態過了十幾年,張楚嵐的三觀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冷不丁的碰到會動的屍體、殺人不眨眼的同齡女孩、還有那親眼所見從土裡往出爬的鬼東西,令他的感到害怕的同時,心中也隱隱約約的有些興奮。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遇到的這些事情,似乎就是以張楚嵐自己的身份所應該經歷,是真正屬於他的生活。

‘這就是爺爺極力避免我接觸的世界嗎……’

他望著教室落地窗外的景色,朝氣蓬勃的同學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走在校園中,青春昂揚、無憂無慮,張楚嵐覺得這種生活很好,很舒適。

但他總有些覺得格格不入,一個異類、一個有不可告人秘密的張楚嵐,永遠不屬於這些人中的一員。

爺爺怎麼死的,父親為什麼十多年來杳無音信,到底不可能視而不見,總有一天,他要找出當年的真相。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張楚嵐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來說一切都為時尚早,他不打算馬上追查那個女變態的身份和該死的盜墓賊。

“不想這些了,我現在要好好唸書,出人頭地,努力賺大錢!”

‘咣噹~’

一個女性身影坐在了張楚嵐旁邊的長凳上……

灰白色的長袖襯衫、有些邋遢,疏於打理的長髮。

他眼睛的餘光就捕捉到了這兩樣東西……

“臥槽……”

張楚嵐一個後仰撞在走道的牆上,驚駭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你怎麼……”

馮寶寶微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準備上課了,你要坐在地上聽課嗎?”

張楚嵐看著陸續進入教室的同學和老師,猶豫了一下後坐回了長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看著之前見過的‘變態姐姐’。

“你到底要幹什麼?”

…………

一個半小時後,大課結束。

在校園偏僻的角落中,張楚嵐赤裸著身體,無力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拿著一把西式廚刀的馮寶寶。

在他的周圍,大量的碎布散落,那是他不幸身亡的衣服、褲子、鞋襪以及內褲……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聽明白了嗎?”

馮寶寶淡然的看著面前的裸男,沒有一絲尷尬的表情波動。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憑什麼做你的奴隸!”

張楚嵐惱羞成怒的說道。

“不答應是嗎?那我……”

說著,馮寶寶再次輕抬短刀,又突然好奇的看著他。

“你……小弟弟上這是刻的什麼?”

張楚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恍然發現自己春光大洩,趕緊雙手捂住要害,往後縮了縮身體。

‘她怎麼能看到這東西?’

“有這個東西在你那裡,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