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飛鴿傳書上只寫了這些。”那弟子眼中也是充斥著怒火。

“召集弟子,馬匹喂好草料,等我跟其他三家說明後就出發。”

“是!”那弟子轉身去通知。

“諸位,師門出了些事情,我要先走一步了。”周斌面容平靜的跟諸葛浩雲他們說道,“我要先去武當山一步,請無塵掌門跟我回山,時間緊迫,就不跟諸位一起走了。”

“文武兄請自便,天師府那邊要是有什麼能我諸葛家能幫上忙的,請儘管開口。”諸葛浩雲誠懇的說道。

陸明和清微子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暫時情況不明,還不用勞煩各位,多謝了。”周斌搖頭,他不知道輕靈是怎麼被廢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帶著醫術高超的無塵回山。

拜別眾人,周斌騎上快馬帶人直接去了武當山,無塵聽了天師府的請求後也沒做猶豫,收拾了行囊便跟著周斌等人返回龍虎山。

三日後,周斌帶著弟子跑廢了兩批馬,一路未曾停歇的趕回了山上。

“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周斌帶著無塵掌門找到張首寧的時候,他站在輕靈的床前,四位師兄都在旁邊,看來都是被張首寧叫回來的。

“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平心靜氣!”張首寧呵斥了一句,又跟無塵掌門互相見禮。

周斌仍然有些惱怒,以天師府的威名,還有人敢對自家弟子下這麼狠的手,他不僅為輕靈的傷生氣,更重要的是龍虎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

“無塵道長,真是麻煩你這麼遠的跑過來。”

“無妨,人命要緊。”無塵所在的武當山同樣是正道領袖之一,幾家同氣連枝,自然不會推辭。

“那就勞煩你先看看我這徒孫的傷勢了。”張首寧側開身,露出了躺在床上的輕靈。

輕靈就是周斌三師兄張貫中的弟子,上山也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性子清冷,一直不喜歡與師兄弟們接觸,總是獨自一人找個僻靜的地方練功。

周斌和她見面的次數在眾多弟子中算是不少的了,因為輕靈之前一直鎮守周紫酒樓,周斌有時候回去檢視酒樓的執行狀況,都是守元和輕靈負責接待服侍。

他記得這個輕靈,三十歲左右了,明明整天守著周紫酒樓,冰淇淋卻怎麼都吃不夠,守元還跟周斌說,別看輕靈性子冷,為了多吃冰淇淋,她甚至想讓推薦菜品的侍女不要主動提起冰淇淋。

此時張首寧讓開身形,周斌和無塵都看到了輕靈的現狀。

“誰幹的!?”周斌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看著自己的幾位師兄。

輕靈的一隻手被齊腕砍斷,右眼瞎了,臉上也有數道傷口,身上的傷倒是不多,這一看就是故意要將輕靈毀容的。

張明玉的臉上也是猙獰無比,“是王家!師傅,我要下山!”

“你們兩個都閉嘴!”張首寧一聲怒喝,“先讓無塵道長安靜的給輕靈看傷。”

過了多半柱香的時間後,無塵睜開雙目,嘆了口氣。

“無塵前輩,輕靈的傷怎麼樣?”張靜初馬上開口問道。

“經脈徹底被廢,而這些外傷倒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小姑娘的容貌……”

“什麼?!輕靈回來的時候,我們看過經脈,只有一小半受了損失,以無塵前輩你的醫術應該可以治癒的吧。”大師兄張恆德驚訝的看著無塵。

無塵卻搖了搖頭,“我沒見過她回山時的傷勢,不過也差不多能猜出來,她體內有一股隱蔽性很強的炁,一直在悄悄破壞著她的經脈,一般情況下看不出來,只是如今這股炁已經漫布到全身經脈,造成的破壞才顯露出來。”

“這種手段我以前聽說過,它可以瞞過其他人對傷者經脈的判斷,從而無法除掉這股炁。一般異人是沒有這個手段的,想必是一個高手所為。”

“輕靈,你自己應該能感覺到的吧,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張啟明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天師府道士注重內修,自己體內的經脈出了問題,又明白自己是怎麼受傷的,應該會察覺到那股炁的。

輕靈的神志一直是清醒的,但她只是睜著自己剩下的那隻眼睛,無神的頂著房梁,從周斌他們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

周斌此時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對無塵拱了拱手,“還請無塵前輩儘量醫治輕靈師侄臉上的傷口,儘可能的少留疤痕。”

“貧道自然會盡力而為,不過諸位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無塵道長,我帶你去本門的藥庫,需要用什麼藥材你來看看,山上沒有的話,也好儘早叫弟子們去準備。”張首寧平靜的看著眾人,沒有露出一絲的喜怒之色。

“好,事不宜遲,那我們這就去吧。”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