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尋覓千年 第四十一章 祭司曲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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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
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蓀何㠯兮愁苦?
秋蘭兮青青,綠葉兮紫莖。
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帶,儵而來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與女沐兮咸池,晞女發兮陽之阿。
望美人兮未來,臨風怳兮浩歌。
孔蓋兮翠旍,登九天兮撫彗星。
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秋蘭芎藭滿庭院,綠葉素華香撲面。
人各有子汝何愁,秋蘭青青紫莖幽。
美人滿堂傳我情,出入無語乘風雲。
悲莫生離樂莫新,荷衣蕙帶倏忽逝。
夕宿帝郊雲之際,與沐咸池晾發乾。
美人未來臨風歌,孔蓋翠旍撫彗星。
祭祀完畢,少司命也要回去了,愛她的人們戀戀不捨,失魂落魄,與大司命走後的狡黠中夾雜著無奈的複雜心情完全不同,他們甚至高呼著:只有少司命您才配做人類的主宰!這時,我們便可以明白,為什麼人們要將兩位神分開祭祀,而不在一起。
在人們心裡,這兩位完全不是一路神仙啊。一個是不喜歡卻又得罪不起,另一個是真心喜歡,恨不得日日得兄,這背後可以窺兄中國人對待生死、不嗣的一貫態度:生死這種事情太虛幻,即便重視,也是高懸著冷落與置:只有延續子嗣來得最實在,這才是人對抗死亡,得以延續生命的最終法寶。
而對人類的這一態度,最終的謎底可以從少司命的“愁”中略窺一斑,而在大司命不經意間的一句“壹兮壹陽,眾莫知餘所為“中得到,這位神嘆著:一陰啊便有一陽,一死啊便有一生,我掌管著這一切,無偏無向,天衣無縫,這些人類又豈能知道!
換句話說,神那裡的生死定數,並非人類喜好中的生越長越好,死越晚越好,而是自有其執行軌跡,人只依著自己好惡選擇自己與神的親疏,時而無限惆,時而又是無限愛態,這些情,全是自尋煩惱,從這裡我們也可以突然悟到:被人類強行分為掌管生死和子嗣的兩位神,原本無差別,本來生中有死,死中有生,一回事罷了
( 先民對自然的崇拜,主要表現在對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風雨雷電的崇拜。《九歌》所祭祀的神袛可分“天神”、“地袛”和“人鬼”。天神五位:東皇太一、雲中君、東君、太司命和少司命;地袛四位:湘君、湘夫人、河伯和山鬼,人鬼即《國殤》中為國戰死的將士。
男的叫覡,女的叫巫,但通稱巫。巫不僅僅從事宗教活動,還擁有豐富的科學文化知識,參與政治活動,有的本身就是朝廷的大夫。楚昭王時最大的巫是觀射父,同時也是一位參與政事的大夫。他對楚國的祭祀進行了很多很好的規範,作了許多有利於社會發展的祭祀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