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陳荷已經在了,當然有兩個嫂嫂。

陳荷手裡拿著個饃饃,還在啃著,也看見了紀琬,“葛婆子,你鬼哭狼嚎的給誰看呢?一天天的住你家隔壁我也是糟了大罪,瞧你都把我閨女吼醒了。”

老紀家的婦人們,都以為自家人是個旁觀者,畢竟看熱鬧的不止他們一家。

沒成想,倒了血黴,早知道懶死在床上也不起來了。

只見葛嬸子指著老紀家的婦人,氣的食指都在發抖,“就是你們,都怪你們買什麼兔子,害得我也花錢買,你們賠我錢,賠我兔子。”

“你是不是春秋大夢還沒睡醒,怎麼成天就把髒水往我家門口潑,少在那邊放屁,趕緊麻溜的滾回去,別再大家的路上嚎個不停。”說完,陳荷還朝著葛嬸子吐了口假痰。

這葛嬸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不要臉的功力是越發的厲害了,“就是你們的問題,我那天就是聽到你們說養兔子肯定賺大錢,我才去買的,現在我的兔子都死了,你們賠我錢天經地義,你們想賴賬嗎?”

紀琬真的是被這個無恥的人,成功的逗笑了。

“你個死丫頭,笑什麼?不想賠錢嗎?都是你們一家子,一群掃把星。”

嚯,這一說不得了,陳荷暴脾氣直接上來了,“死虔婆說什麼呢?狗嘴吐不出象牙,賤嘴巴里挨炮,活該。你們一家子才是掃把星,老的勾引寡婦,害得我們村被別人嘲笑,要論不要臉,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有臉聽牆角?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講出來,也得虧的是你,說屎別人我都不信。我們說能賺錢就能賺錢嗎?我們說屎好吃,你是不是真的去吃?一天天的,四十好幾的人,沒點腦子的。怎麼,腦子不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為咱們國家做貢獻,多積積德,別一天到晚,見不得別人比你過的好。”

“我現在還真就告訴你了,我家就是過的比你好,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一家和諧,兩個兒媳婦都懷了孩子,我閨女也厲害,過半個月就要去供銷社上班了,金飯碗懂嗎?”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羨慕不已。

反正這件事情早晚要公之於眾,還不如直接來氣氣這個老虔婆,一天逼逼叨叨,就顯得她有嘴了。

“人要臉,樹要皮,你葛婆子沒臉沒皮。小心你孫子啊!一輩子不行。”

陳荷這話可沒有說錯,這葛婆子是繼母。

她男人和前妻還有個大兒子,現在大兒子的孫子已經十三四歲了,就是個混混。

成天不學習,就知道和鎮上的人瞎混。

也不知道是不是臭味相投,這個繼子跟葛婆子關係還是很好的,誰也不知道葛婆子到底做了什麼。

“我告訴你,今天不管說什麼,你都要賠我十五塊錢,我的兔子就是因為你們,今天誰來了也不好使。”

陳荷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笑,“怎麼?現在是訛上我們老紀家的大門了嗎?你說你一天天的咋這麼喜歡訛我們,算我求求你了,你去訛別人吧!”

周圍的聽到陳荷的請求,頓時都笑了。

大夥也不知道葛嬸子怎麼老是糾纏著人家老紀家,一天天的不作就不會死。

“誰訛你了,誰訛你了,你們說,我本來是不打算買什麼兔子的,一個五塊錢,恁貴。我就是聽到他們家紀琬說肯定賺錢,我才買的,所以你們不應該賠我錢嗎?”

這邏輯,紀琬決定給她100分,太牛了。

紀琬突然先想起來個事情,“那葛嬸子,你家男人出軌是不是也找我們老紀家賠你個男人。”

“呸”葛嬸子碎了一口唾沫,朝著紀琬惡狠狠的看著,“我男人那是被那個騷寡婦迷了眼,什麼出軌?你少亂說。”

這話聽的陳荷哈哈大笑起來,“你對你男人還真是真愛啊,出軌都給你說圓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