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架不住肉包子香啊!香味總是能傳到別人家的。

吃過早飯,紀琬就去後院照顧自己的地,之前囤了一些肥料,據說比金坷垃還強,用了產量槓槓的。

剛處理好地裡的事情,二嫂就著急的跑了過來,“不好了,小妹,小傢伙們和別人打起來了。”

“什麼?在哪呢?快帶我去。”紀琬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就跟二嫂去銀杏樹附近。

果然周圍都圍著很多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擠進人群,幾個孩子已經被大人拽住了。

三個小傢伙臉上都掛了不少菜,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樣子十分狼狽。

但對面幾個小孩也沒什麼好下場,嘴角都紅腫起來,臉上看樣子還哭過。

“乖寶,你們沒事吧!讓娘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眼睛痛嗎?”紀琬心一直亂跳,不停的看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嚴重的傷。

就在這時,紀琬頭一痛,有人拽著她頭髮了,撕裂般的疼。

大嬸正在理論,還是二嬸叫了幾個人把抓住紀琬頭髮的人拉扯住了。

紀琬又疼尤又氣,這種場面她屬實沒見識過,一轉身,看見那人,她腦子裡就有資訊了。

是住在他家的葛嬸子,家裡孫子很多,吃飽飯都不容易。

“娘,痛不痛,我們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小傢伙們都圍了上來,二寶和小寶都認真的給紀琬呼呼。

除了大寶,就在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大寶直接衝上去往葛嬸子身上撞,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下一秒就把葛嬸子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個沒教養的小兔崽子,有娘養沒爹管教的小野種,還敢撞我,把我孫子打成這樣,沒天理啦!”葛嬸子就坐在地上,不停的捶地,營造的她多可憐似的。

圍著看熱鬧的人,都是一些沒明白事情經過的人。

“大寶過來。”紀琬被這個女人吵得頭很痛,但還是嚴厲的把大寶叫到身邊了,撞人的事情,等會再解決,現在要解決的是別的事情。

“你們告訴娘,為什麼要打那幾個小孩,娘不喜歡撒謊的小孩子。”紀琬面無表情,神色很是嚴肅。

二寶和小寶都低著頭,沒人講話,只有大寶眼神堅定的和紀琬對視,“娘,是他們說我們是野種,說娘……說娘是……娼馬子。”

大寶到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很多人都聽見了,在竊竊私語。

倒是葛嬸子,一直再嚎叫個不停,“啊!我命苦啊,無緣無故打我的孫子,我當寶貝供著的孫子,被打壞了怎麼辦?我不管,你們老紀家要賠我五十的醫療費。我真是造了孽吶,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一個小野種也敢打我金貴的孫子。”

呵,獅子大開口啊!五十都能買兩百五十進斤的豬肉了,這不就是訛人嗎?

大嫂氣的,罵也罵不出話來,二嫂本就是柔弱的性子,自然也罵不出什麼,陳荷一大早就去孃家了。

況且這種事情都是女人出面的,畢竟對面的男人也沒有出來說什麼,到時候紀琬的大哥二哥首先出頭,就是他們的不是了,直接被捏住了把柄。

這個葛嬸子實在忒不要臉,她不搭理你罵她的話,就是一個勁的哭訴自己怎麼怎麼樣。

紀琬已經忍耐到極限,嘴巴不乾不淨的,說她兒子是野種。

“說我兒子是野種?你是什麼種?賤種嗎?老虔婆,你挺會講啊!是不是覺得,我一個離婚的沒本事罵你,還是沒本事跟你鬧?”

紀琬一步一步走向葛嬸子,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身上的力氣,她站著,葛嬸子坐著,兩人對視著。

“不是長了一張嘴,愛講嗎?你繼續講呢,我聽著,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張臭水溝燻出來的嘴,能噴什麼糞。”

葛嬸子確實被紀琬的眼神嚇到了,但是她還是不要命,還一個勁叭叭叭,“我哪說錯了,你看你家天天都在吃肉,還不是你去做娼馬子了,不然哪來那麼多錢,還買那麼新的腳踏車。不就是賣嗎?孩子說不定都是簡臨的,我說野種有錯嗎?這三個小兔崽子就是你和別人生下來的……”

‘野種’二字還沒說出口,紀琬五指用力併攏,圓滑的抽出了一個大嘴巴子,狠狠的在葛嬸子臉上留下了重重的巴掌印。

五指的輪廓在葛嬸子臉上迅速的清晰起來,紀琬臉上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聲音毫無感情,就像現在的天一樣寒冷,“扯我頭髮,罵我兒子,這是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