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光影·日晷·落影(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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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巷有很多人掌握的戰鬥方式都有些古怪,包括他們的武器,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雖然我用的“悶音”也是在格格不入的行列裡,不過考慮到我第一次殺人用的就是鏟子,悶音起碼算得上有紀念意義。
但眼前的明顯不是。
雙腳交替發力,我快速穿行在一棟棟房屋之間,爬蟲給帶來了近乎上帝視角的視野,讓我能在破損的房子裡找到最快的穿行路線,但這樣的行動模式依舊很難甩開他們。兩道影子落在了我的身邊,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時隱時現,但又如附骨之蛆,緊緊地咬在我的後面。
畢竟他們是靠著腰上那奇怪的裝置,直接翻過了這些房子。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不過看上去他們好像是吸過什麼能讓他們很嗨的東西一樣,嘴裡小聲的唸叨著“真理”,眼神狂熱的盯著我的腦袋。
不會是吸嗨了開始無差別襲擊了吧……,但像這樣裝備精良的癮君子,就算在後巷也頗為少見了。我無意識的把這裡和後巷區分開來,因為這裡的太多概念都和我熟悉的“後巷”有差別。但現在無暇關心這種事,我必須先從眼前這兩個瘋子的手底下逃掉。
剛準備踩上窗臺一躍而出,我的腳自己剎住了車,向後跨了一步,銀白色的鋒利刀片就在我眼前斬下,直直的插進了水泥地板裡。
爬蟲連結了我的神經,擁有了最基本的反應能力。所以在我偶爾沒注意的時候,爬蟲會自動反饋回“閃避”的神經訊號,讓我的身體脫離我的操控,自己規避危險。
對方試圖拔刀,我趁此機會一腳踩了上去,刀瞬間就變成了碎片,剛交手兩三次我就看出來了,儘管這些刀異常的鋒利,但韌性卻有所欠缺,非常容易被破壞,不過配合上對方的速度,對我來說,就變成必須優先逃跑的局勢。
看著自己的刀碎了,對方馬上準備用另一把進行攻擊,但只要沒有了速度和立體機動能力,以他的力量,就算靠這把刀也很難弄傷我。
一拳壘在腰上,對方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順勢抓住肩膀對著臉來了一記膝頂,最後又衝仰過去的臉狠狠的來了一拳,隨後就把這位“血肉模糊”先生丟在了屋子裡,繼續開始逃竄。
對方速度太快,靈活度太高,就算讓爬蟲提前埋伏也很難保證命中率,剋制高速敵人的裝備我也沒帶過來,剛才的打法不能保證第二次也有效,因為瘋子永遠不能等同於傻子。
到頭來,還是隻有搏命一條路可以走嗎……
決定總是難做的,但時間不會等候任何人,敵人似乎也變得謹慎起來,沒再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開闊視野中,還陸陸續續的清理掉了一些爬蟲,我把剩下的爬蟲聚攏,提供了一個小範圍的無死角視野,再讓四面懸浮盾豎在我的四周,靜靜地等待著攻擊的到來。
細微的空氣波動從最外圍的爬蟲那反饋過來,我立刻收斂意識準備接下攻擊,對方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從外圍到了我的面前,如此鋒利的刀加上這速度,就算我過載也不敢硬接。
在他即將砍上懸浮盾的瞬間,盾牌自行裂開——我的懸浮盾是由四到八面小盾組合而成,在需要時可以重組成別的東西——又在剎那間合上,被夾住的刀帶著盾牌拍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發出了一聲悶哼。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刀也沒了傷害我的能力。
踩腳,頂膝,推肘,對方的下巴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我順勢坐在了他的身上,被追了這麼久換誰都會有點火大,來到這裡我就
沒有碰上過一件順心事,而這裡剛好有一個倒黴蛋。
吶,咬緊牙關,假如等會你還有的話。
……
甩了甩拳頭上的不明混合物,我開始清點獲得的戰利品,一些和眼有些許區別的錢,一個有不明符號的牌子,幾管裝了不明液體的玻璃器皿,一套機動裝置,兩把刀和可替換的刀片。
簡單來說,就是些對來說沒什麼大用的東西,機動裝置明顯有奇點技術的痕跡,沒有裝置我也無法看出什麼。那幾管不明液體我直接扔了,拆了些通用的零件,把錢塞進口袋,隨之就準備離開現場。
他們的武器是制式的,這說明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個組織,而這片區域並不安全,我不認為一個正常的組織會只派兩個人來這裡。發出去的爬蟲發出了警告,但又瞬間斷開了連線,我以最快速度把四面盾牌疊在了一起,還曲起雙手格擋,身上的爬蟲迅速和強化手術連線,讓雙臂過載強化了防禦。
黑色的長刀劃過了空氣,也和劃過空氣一樣劃過了我的盾牌,噹的一聲砍在了我的雙臂上。我在她砍到的一瞬間就向後躍去,沒有硬接她的刀,儘管沒有受傷,但我的一條手臂上依舊出現了黑色的紋路。
附加效果?我活動了下那隻手臂,感受到了明顯的麻痺,強化手術的運轉也有些困難,這樣一來,這隻手臂的防禦力就下降了。
我抬頭望向襲擊者,赤瞳黑髮,乍一看讓人覺得有幾分血魔的氣質,姣好的面容頗有些勾人心絃的味道,但所有能和美麗沾邊的人,在後巷往往與危險掛鉤。
或來自於美麗的人本身,或來自於美麗的“人”周圍。
呼————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確定剛才的攻擊來自於對方,無論是速度,攻擊力,還是散發的危險氣息,眼前這個“小姑娘”和剛才的二人都不是一個級別的,而我現在缺少裝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小聰明都只能算得上拖延時間的手段。
我讓爬蟲遮住了我的臉,以免逃脫後被按照相貌追蹤,讓身上的爬蟲全部接入強化手術,達到了完全過載的程度。
“你……”
她開口說了第一個字,我就反向衝了出去,儘管她有交流的傾向,但我並不想因此浪費逃跑的機會,畢竟她剛剛直接砍了我,右臂受到的影響在電流下逐漸恢復,但依舊比不上正常狀態,再怎麼說我也殺了兩個她的人,逃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腳步聲忽的響起,對方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看上去閒庭信步但速度絲毫不慢於我,無論我如何迂迴閃躲都甩不掉她,但我沒法長期保持過載狀態,過高的溫度已經讓我聞到了身上的肉香味。
這叫什麼事啊,這才多久一會,我就遇上了兩次不得不賭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