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我能這樣在心裡正常的默默吐槽還能持續多久。

…….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吧我還是低估了這些刑罰的折磨程度,巧妙的避開了我所有陣痛的手段,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開始胡思亂想要不就這麼死掉吧真的是為什麼要撐著呢讓她得到自己滿足的東西不就好了我也沒必要為了一個顧客受這種罪對不對啊已經過了多久了我的左手手指是不是已經風乾了看上去會不會像風乾肉啊……

地下室的門忽然被開啟了,凱琳走了下來,優雅地站在我的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大漢給我解綁。

一下子放鬆下來讓人不禁有些刺激過頭,我甚至有一瞬間想跪在她面前吻她的腳背,但僅存的一絲理智還是讓我保持了作為人的尊嚴。

“真不愧是你啊,就算被折磨了兩天還是不願意屈服”

“哈……別誇我了,我剛剛都想叫你女王大人了”

兩天未說話,又經歷了好幾次洗肺,我的聲帶已經乾枯到只是說話就出血的地步了。

“所以,現在你是來幹什麼的?”

“嗯,客戶的耐心已經差不多要耗盡了,所以現在就是來下最終通牒的,要不交出資料,要不死在這裡。”

沉默,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總會帶來雙方禮貌性的沉默,畢竟生命和覺悟只能保持一個,這種戲劇性的場面必然會帶來緊張和思考。給對方留出適當的時間是必須的,在黑暗中,看不見表情,看不到行動,猜不出想法,只有昭示死亡將近的時間在逐步流逝,靜謐的黑暗掩蓋了一切,也預示著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她都笑了,毫無徵兆的,爆發性地同時大笑,聲帶被撕裂了,我吐出了一口血,她把手上一直拿著的水遞給了我,我一仰頭灌下了半瓶,和她對視了一眼。

“我說,這不就是當時反過來嘛?”

“我已經期待這個場景很久了,期待到甚至拿它當晚上的“配菜”喲”

“…….你還是早點找個男人吧”

八年,還是九年前,作為收尾人的我還在宛若機器般壓榨著自己的勞動價值,玩命的接所有能夠賺錢的工作,無論要我幹什麼,只要錢給夠我就可以幹。

那時的凱琳是個大齡的妓女,年老珠黃的她本因走上所有大齡妓女的末路,但卻莫名被一個媽控幫派頭目看上,無意間接觸了幫派的核心資料,但那位喝醉的頭目卻對此事毫無印象。

所以我被僱傭從她的身上獲取情報

我不精於拷問,所以我找老鴇買下了她,轉手賣給了另一個經營“特殊愛好”的店子,在每天結束營業的時候告訴她,說出情報我就給她贖身。

她和現在的我很像,雖然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但帶著最後因憤怒而誕生的倔強,依舊保持著沉默。

所以我就告訴她,僱主已經失去了耐心,要不坦白,要不死。

“我當時是因為工作嘛,你這記仇記的真夠遠啊。”

“我現在,也只是因為工作哦”

拜託,你那表情明顯還在生氣好嗎?

“所以,親愛的丁,你的答案是什麼?”

“嗯…..話說回來,你對收尾人熟悉嘛?”

對於我忽然丟擲的問題,她感到了詫異,但她依舊老實回答。

“都成為“黑市女王”,收尾人這種後巷裡最好用的工具,我還是相當熟悉的。”

“是嗎是嗎,那就好”

我舒展了一下雙腿,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收尾人分九階,其中最強的一階還可以被協會賜予“色彩”稱號,同樣作為本質上的一階收尾人,你知道色彩和普通一階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她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帶著驚喜,滿意和痴迷。

“一階的強大可以理解,但色彩的強大,離譜到令人拒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