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這次給你打七折,不,八折”

“謝謝”

我勸不動他,這是早就確定的結果。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他兩句。

雖然他這樣已經讓我賺了不少錢了,但要是像他這樣的人都這麼草草死去,那這世道可真就讓人太失望了。

拆下損壞的零件,把金屬碎屑夾了出去,把更換的零件安了上去。

喝完了咖啡的他又走到了武器架那,指點這兩個小孩選擇武器。

這是他那作祟的可憐良心的產物,而他甚至脆弱到沒法親眼目睹他做下的孽。

是應該說他自私呢,還是說他讓人噁心呢。

亦或者只是生活在後巷的我們沒法去理解和享受這種行為帶來的樂趣吧。

把外殼安了回去,收了錢後給他們送了兩套攜帶武器用的揹帶,考慮到因為他們導致我晚飯都吃不好,所以要求他們滾出去。

靠在窗邊,看著他們仨慢慢的消失在路口的拐角。

一個可憐蟲又一次踏入了他被迫選擇的悲劇輪迴。

但我這個可憐蟲還要餓著肚子幹活,雖然他是個特別的可憐蟲,但是還是和絕大部分後巷人一樣,只是個可憐蟲罷了。

世道如此嘛。

但有時候,生活還是會給你一點支撐下來的希望。

大概在他帶了三次新的小孩過來買裝備後的一天,我正在修理訂單,而他忽然闖了進來。

“丁,帶我去賴狗酒館”

“我說,有老酒鬼在那看著,不會有人在那賣小孩的”

“我想喝酒了”

“……..好吧”

提拉爾在我的映像中可是滴酒不沾的,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不會是在新早點老闆的鍋裡看到從他那“畢業”的人了吧。

賴狗酒館的人永遠很少,老酒鬼只會給來客端上他覺得合適的酒。

我端起自己的普斯福特,心驚膽戰的看著提拉爾開始灌他的伏特加。

看來他很想灌醉自己。

頭重重的的栽在了桌上,被酒精鬆弛的嘴似乎無法剋制口水的流出,桌上被打溼了一片。不過被鬆弛的似乎不止是肌肉。

“有人回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