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那噁心東西,只看一眼,雖然不願相信,可是……何月季心裡已經全部明白!

程似玉不過是個十幾歲的丫頭,與男女之事雖做過了,但也是懵懂!

而且她也知道,定然是欺瞞不過親孃何月季的!

方才說過的那些藐視祠堂的話語是一回事!

可是在祠堂與男人歡好偷情便是另一回事兒了!

此處的何月季的情緒失控不過是因自己視為珠寶的女兒竟然暗中跟男人做起了苟且之事罷了,還沒往更深層想……

程似玉反應過來,趕忙跪下:“娘,女兒錯了。”

“這是誰的?”何月季憤怒的神情在瞥過手指上拈著的一團東西而忍不住劃過了嫌惡!

“娘,我不能說。”程似玉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何月季。

何月季噁心地扔了手裡的東西:“你怎麼這麼糊塗!難道不知,自古以來,男女之事,吃虧的一直都是我們女人嗎!?”

那是一團黑色的汗巾子,已嘗人事的男人貼身之物!

作男人事後擦拭之用!

何月季女兒都生了兩個了,怎麼會不認識!?

皺巴巴的汗巾子混合著黏唧唧的東西,令何月季想起來就直作嘔!

“從你一出生我便把你如明珠一般捧在手心裡!”

何月季氣得胸腔起伏不定:“可不是為了讓你這般糟踐自己的!”

“娘,女兒知道錯了。可是,女兒是自願的,女兒真心愛他……”

程似玉繼續可憐攻勢。

何月季終究心軟,長呼了一口氣,看著程似玉:“玉兒,娘是這個世上唯一不會害你的人!你,你跟娘如實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何月季一邊在心底分析著一邊開口道:“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眼下最好的保全法子,便是跟對方把親事定下來!”

“但願對方不是負心漢,還肯認賬!好了多久了?”

何月季擰眉看向程似玉,她可不管程似玉心裡怎麼想,自顧自把接下來的每一步路給盤算好了。

“半個月了……”程似玉小聲道。

何月季詫異,看著程似玉:“半個月前你不還在因病在床嗎?怎麼就……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見程似玉閉口不言,何月季便繼續問:“到底是誰?這時候你就不要包庇他了!”

發現程似玉一提到那個男人就三緘其口,何月季越發憤惱:“再怎麼說,你也是尚書小姐,難道還高攀了他?難不成他是當朝皇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