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新換的號碼,我週末回家才看到訊息,我想著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就沒回,然後她就再也沒有聯絡過我。”

田競予一臉問號,“你沒毛病吧,你都不回人家訊息了,人家為什麼還要聯絡你?”

此時此刻,別說姚師姐當時陰陽他了,就連作為好兄弟的自己也想敲開他腦袋看看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人家好歹也是小美女一個,不要面子的啊?”

“她說走就走,當時我也生氣呢。”蔣亦成辯解。

田競予無語,“兄弟,你們那時候還是高中生啊,轉不轉學,轉去哪裡,什麼時候走難道不都是父母說了算的嗎?那是自己可以做決定的嗎?”

蔣亦成趴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不是被田競予問住了,而是想起了很多過往。

田競予感概了一句,“你就是人生太順遂了,覺得什麼事都盡在掌握中。”

或許吧,蔣亦成想。

雖說沒聯絡,但蔣亦成一直關注蘇青黛,包括蘇青黛提了甚多次的好閨蜜韓行矜。

大一時候韓行矜找他做一個採訪錄跟拍一段日常,蔣亦成第一反應是拒絕的,可是知道了策劃和主持是韓行矜,又聽韓行矜說蘇青黛一定會看她的片子,蔣亦成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和韓行矜接觸之後,借韓行矜之手給了蘇青黛一些自己的筆記,蘇青黛收到筆記給他發了感謝的資訊,他們才又重新聯絡上了。

儘管頻率不高聊的也多半是學習,可也算有了聯絡不是嗎?

蘇青黛一副機靈相,其實心思特別單純,別人說什麼她都願意信,不是蠢,就不想花心思去揣測別人。

蘇青黛曾說,多一點信任不好嗎?什麼都往陰謀論去想,自己累,和自己相處的人也累。

而蔣亦成也正好利用了蘇青黛這一點。

報志願的時候,數次和蘇青黛說京市大學很好的,京市很好,京市還有她的好朋友。

於是蘇青黛就被蔣亦成“洗腦”成功,報了京市的大學。

蔣亦成又告訴蘇青黛,自己學校和韓行矜學校很近,要是過來找韓行矜玩,還能順路到自己學校逛一逛。

於是蘇青黛就真的找韓行矜玩就會給他發一條訊息,問問他有沒有空。

蘇青黛也很好哄,生氣了只要抱一抱親一親就好了,偶爾鬧情緒了也只要花點時間陪她逛一逛或者陪她打兩把遊戲。

蔣亦成想著想著眼淚流了下來,那麼好的黛黛啊,怎麼就被自己弄丟了呢。

回想起來,自己曾經抱怨蘇青黛狠心多少有點可笑,這麼乖的女孩子怎麼會是狠心的人呢,還不是自己給的失望太多了。

田競予看著一動不動的蔣亦成,伸腳踢了一下,“睡著了?”

蔣亦成頭悶在臂彎裡,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沒。”

“在我這邊睡還是回去?”田競予又問。

“回去。”

“我就知道,你這個潔癖吧,我覺得也只有蘇青黛受得了你。”

田競予去門口的衣帽鉤上拿過自己和蔣亦成的外套,“穿上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