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簡陋,自然比不得君枳京都甚至南省的家,但床榻和書桌還是有的。

木兮隨意的坐在君枳的書桌旁,一眼就瞥見一封厚厚的書信。

那書信被壓在一本兵法下面,雖然好奇,但木兮並沒有翻開。

君中處處是機密,她可不想知道什麼不能知道的事情,當然,她也不會隨意窺視別人隱私。

等君枳一進來,就發現她坐在書桌旁,而她對面的兵法書下壓著的正是上次他寫的表明心意的書信。

雖然彼時他重新寫了一封,但這封一直捨不得丟,怕木兮看見,君枳連忙將手裡的衣服塞給木兮。

“這是我剛去領的,你先去試試能不能穿!”

說完他將木兮直接推到一塊幕簾後面,那便是他臨時更衣的地方。

“哦,好。”

木兮並沒有懷疑,等見不著她人影,君枳這才鬆了口氣,將那封厚厚的書信藏了起來。

方才莫名驚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

“行,這衣服我剛好能穿。”

木兮穿著小將士的衣服出來,甚至還將頭髮盤了起來。

那模樣倒真像個唇紅齒白的小少年,莫名讓人覺得很可愛。

“小兮,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會相信你這唇紅齒白的少年是我的親衛嗎?”

君枳非常真心的給出建議,這模樣,分明是個俏姑娘,尤其她繃著個小臉,形成強烈的反萌差,很招人喜愛。

“山人自有妙計!”

木兮神秘般笑笑,一張靈符丟在自己身上,然後君枳眼睜睜看著唇紅齒白的她在他面前漸漸變成了硬漢子,模樣普通,丟人群裡也不怎麼起眼的那種。

君枳:???

每天都在被小兮重新整理認知。

“怎麼樣?”

木兮沒在君枳這裡找著銅鏡,只能問君枳,“你現在看到的是男孩子了吧?”

“嗯,你這是易容符嗎?”

君枳有些心塞,臉還是那張臉,但被男性化以後,莫名讓他覺得有些更禽獸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以後它就叫易容符了。”

木兮剛研究出來這個符,還沒命名呢,易容符雖然有些土,不過倒是很貼切。

“可是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