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真頗為無奈的站在那兒,許是因為在水牢關的太久,他有些咳嗽。

“咳咳咳……”

“子真,我讓人準備的枇杷膏你喝了沒有,怎麼還咳嗽了?”

徐夫人最關心的便是自己的兒子,見徐子真咳嗽了幾聲,連忙丟下丈夫關心徐子真。

“娘,我沒事!”

徐子真無奈道:“那事都過去了,爹孃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吵了?”

“哪是我想吵,是你娘。”

徐縣令嘆了口氣,徐夫人登時就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說錯你了?”

“沒沒沒,夫人說的極是。”

徐縣令舉手投降,徐夫人卻不解氣,“你別裝模作樣認錯,要不是你,我……”

“娘!”

眼見著他們又要吵起來,徐子真連忙打斷她的話,表情嚴肅的說:

“我有個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什麼事情啊?”

徐夫人秒變臉,面對兒子和丈夫時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態度,將徐縣令弄得很是無奈。

沒成想徐子真非常認真且嚴肅的說:“爹孃,我想拜木姑娘為師!”

那晚他親眼見到木兮收服眾鬼,從小紈絝躲避世事的公子哥彷彿找到了人生方向。

徐夫人見他表情嚴肅,登時心裡湧現出不好的預感,她連忙去摸徐子真的額頭。

“子真,你是不是生病了在說胡話?”

“娘,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想要拜木姑娘為師!”

徐子真表情堅定,徐縣令拍了拍手,“好,我兒有志向!”

“好什麼好!”

徐夫人一巴掌拍在徐縣令肩膀上,“做這行的不是修道之人嗎?以後我兒豈不是不能娶妻。

而且那木姑娘看上去比子真還小,你覺得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

徐縣令摸了摸鬍鬚,“木姑娘有真才實學,我還怕他瞧不上咱家子真呢,再說,論本事,她很強。”

“爹說的對,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徐子真像頭倔驢,將徐夫人氣的不行,她抹著眼淚,“什麼知乎者我聽不懂。

我只知道,你不能成為道士!老徐,你難道想你們老徐家斷後嗎?”

“娘子!”

徐縣令嘆了口氣,“雖然我以前也希望子真能考上功名,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見著成果了吧?

他不適合走這條路,既然他如今已經找到合適他的路,即使做道士又未嘗不可?”

說著他玩笑般道:“誰說所有道士不能娶妻,這不還得問木姑娘麼。”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徐夫人氣的甩袖走人,那背影多了幾分落寞,看的徐子真有些不落忍。

“怎麼,改變主意了?”

徐縣令語氣調侃,徐子真嘆了口氣,“雖然惹娘生氣是子真的錯,但子真已經做了決定,就絕不更改!”

“好!不愧是我兒。”

徐縣令哈哈一笑,“你娘那邊我來說服,你放心做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