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曆1636年寒風之月,十六日,晴。

趁著這個好天氣,我趕緊開船從納索爾離開,我得趕在封凍之月到來前趕回因斯矛斯。

我開著船向西北航行,沿著航線航行到了下午,終於看到了三眼骷髏(此處有加重劃痕),航線沒問題,一切都在正確的路上。

大航海曆1636年寒風之月,十七日,大霧。

糟糕的一天,早上起來就起霧了,而我的大副佩奇告訴我,其實昨晚就起霧了,這個該死的蠢貨,如果昨晚就起霧了,他就應該昨晚就把我喊起來,我必須考慮把這個豬一樣的傢伙沉海再換個新大副了。

然後,果不其然,我的領航員告訴我,我們已經偏離航線了,媽的,我想殺人。

晚上的時候,大霧還沒有散去,我殺了一個不聽話的傢伙,這傢伙居然敢看我的手,他該死。

好在,我的領航員帶來了一點好訊息,他說前方海面有熒光色,是熒光魚洄游的痕跡,他聽人說過,在三眼骷髏的東北方(此處有加重劃痕),這個季節會有熒光魚洄游現象,而且在附近有一個島可以短暫補給,島上有淡水。

大航海曆1636年寒風之月,十八日,沒霧了。

還真找到那個島了,補充了淡水以後,我們重新確立了航線,從西南(此處有加重劃痕)角度切回去。

重新起航,風向很好,順風,沿著西南線,大約半天后,看到了一顆奇怪的孤立在海中央一小塊土上的椰子樹(此處有加重劃痕)。

(一片黑色的劃痕,原本內容被抹掉了,看不清寫了什麼)

老鼠亨特和卷耳朵馬文都死了,不能繼續在這耽擱下去,雖然佩奇的確是個蠢貨,可他勸住了我,下次再來,下一次……”

這就是那本鐵手伯特的航海日誌上,被他摩挲的最多的內容了。

看起來的確是相當可疑,他不斷地標註一些可以確認方位的東西,最終指向的是一個座標,一顆奇怪的椰子樹,那裡肯定存在著什麼,並且他們經歷了不少危險,還死了不少人。

結果,鐵手伯特依然念念不忘,看來那裡的東西很吸引他,一塊藏寶地?

黎久看完以後,馬上讓托爾勒去俘虜裡找那個叫佩奇的大副,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大約十分鐘以後,托爾勒把人帶來了,是個體型相當臃腫的胖子,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一邊被托爾勒驅趕著,一邊好像在自言自語:“我不是大副,我都說了,我不是大副了,我只是個板工,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

“你不知道什麼?”等到托爾勒退出船長室,黎久用海藍色的眸子盯著他看。

佩奇一下不說話了,他眼睛裡的血絲很濃重,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覺了,他深深喘息。

“說吧,這是什麼。”黎久也懶得和他廢話,把那本航海日誌的關鍵部分扔到了他面前。

結果他才看了一眼,就像是受了什麼極其劇烈的刺激一樣,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跌坐在了地上,抱著頭,蜷縮著,渾身發抖著,自語:“別……別殺我……我不會說的……我真的不會說的……別殺我……”

眼看著這傢伙基本沒法交流了,黎久只能先去找來了蘇菲給他來了一記安撫心靈。

過了一個小時,這個前大副佩奇才總算是略微平靜下來,能基本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