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的紅薯倒是無礙,畢竟本就有一層泥土包裹。

而那些烤熟了的紅薯可就不怎麼好了,有不少被摔爛,橙紅色地瓜肉散落一地。

而像是紅薯幹之類的東西,因為外層有紙袋包裝,所以反倒是影響最小的。

散落的也僅僅只有那包被開封用於試吃的。

處理完攤位,程處默也是鬆了一口氣。

好在損失不大,雖然這所有的紅薯加起來,可能也賣不了他一個月家中所給的生活費。

但這些是莊子裡農民以及同窗們辛苦勞作的產物,意義是不一樣的!

將收拾好的攤位交給一旁的同窗,程處默帶上之前捆綁起來的混混,朝著陳府走去。

這混混雖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但實際上光是他冒充正牌軍,這罪行便足以讓他被髮配邊疆了。

程處默在將其制服以後,倒是沒有再對他訴諸暴力。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這樣的小嘍囉不值得他動手!

吩咐府上的人將此人關押審訊,等到問出訊息之後便將其移交官府。

那審理此案件的人定然是會賣他程家一個面子的。

畢竟此人罪證確鑿,又無後臺幫襯,再加上程府的委託,將他以最快的方式繩之以法也是理所因當的。

而程處默則提著自己的雙戟,向著柴子通常去的幾個酒樓走去。

至於直接闖柴府,雖然程處默有這個底氣,但是這樣子做難免會將事情鬧大,其中又涉及到了假扮軍伍中人這樣的事件,難免會使得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而在酒樓蹲守柴子通,將其暴揍一頓,就算這一次過火點,柴家理虧在先,也是不好說些什麼的!

迎春樓,那小廝見了程處默,頓時高興道:“程大少,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自從去了那盛唐書院以後,您可是好久都沒來了。”

程處默抬了抬手,道:“少廢話,今天我可不是來吃飯的。那柴子通可又在你這邊?”

那小廝聞言,頓時心裡咯噔一聲。

不是來吃飯的,便是來找茬的了!

可他僅僅是一個小廝,無論是程處默還是柴子通,都不是他一個小人物所能夠輕易招惹的!

那小廝訕訕道:“柴大公子的行蹤,哪裡是我這般小人物可以知道的!”

程處默見小廝這般作態,立刻便明白了那柴子通就在此處。

不過程處默也沒有為難於這個小廝,沉吟片刻,道:“忽然來了興致,不若給我上二兩酒,兩隻燒雞,一斤熟牛肉!”

那小廝見程處默放棄了原先的想法,頓時喜笑眉開:“好嘞,程公子,您請樓上坐。”

程處默道:“今天不去包廂了,就在大廳便可。你上了酒,上了菜便不要再來煩我了。”

小廝哪裡還不知道程處默的用意吶!

他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程處默道:“程公子義氣,小人自然不會自找沒趣!”

酒菜上桌,程處默立刻開始狼吞虎嚥,美酒來不及倒入碗中,便直接整壇往喉嚨裡灌。

花了一整個白天在那裡叫賣,確實是耗費精力的,程處默也確實餓了!

酒足飯飽,但柴子通仍未出現。

程處默也不著急,放下碗筷讓小二續上一壺酒,便在那裡不緊不慢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