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難道是睡衣太厚了?總覺得諾拉怪怪的。

王雲川走到自己的臥室把窗戶開啟,讓空氣對流,希望能諾拉能舒服一點。

經過諾拉身旁時,還沒說話,諾拉就轉過視線,小臉紅紅的,用酒紅色的眼睛看著他,聲音悶悶的。

“幹嘛?”

這孩子發燒了吧?

“不幹什麼。”

說著,把手背貼到諾拉光潔的額頭上——體溫好像是有點高,記得女孩子體溫就是高零點幾度來著?

唰!

諾拉瞬間閃開一個身位,把頭儘可能的往後仰,身體緊挨著沙發靠背,尾巴高高豎起。

“諾拉你怎麼了?吃錯藥了?”

王雲川疑惑地看著諾拉,搞不懂諾拉為什麼這麼敏感,用手背輕輕碰一下額頭就受不了。

“你你你,你做什麼?”

諾拉下意識摸了摸小肚子上的口袋——什麼也沒摸到。

袖錘忘在了床上,她身上沒有防身的物件。

“我這不叫隨便靠近,我看你頭昏腦漲的,還以為你是發燒了,過來試試你的體溫。”

王雲川只是一片好心,他記得遊戲裡修女到了年齡也是可以不受戒律管轄的。

“反,反正不能隨便摸……隨便試體溫,教會是不會允許的。”

諾拉一隻手護住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燙,鼓起小臉氣呼呼的。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

“這有什麼,我小時候,老師經用額頭貼額頭試體溫,很常見的。”

他很慶幸剛才沒有直接這麼做,要是用額頭貼上諾拉的額頭,現在不是被小爪子抓一下,就是被小虎牙咬一下。

等等……好像還不錯。

“哪裡很常見啊,這種事……你肯定是故意的!”

諾拉感覺從王雲川回來開始,自己就有些心浮氣躁,注意力不能集中,心思總是飄到很遠的地方……

“……什麼故意的,我就是關心你,剛才沒多想就把手伸出來了。”

冤枉啊,冤枉。

“那也不行,你……試體溫也得先打個招呼。”

諾拉本來想說的再堅決一點,話出口前想了想又委婉了不少。

“好吧好吧,我下回一定先打招呼,不要突然把錘子掏出來,影響不好。”

王雲川找出醫療箱裡的體溫計,甩了甩接著說道:

“還有啊,悄悄告訴你一件事,額頭貼額頭真的很舒服,每次女老師給我試體溫後,氣血通暢,鼻子都不……”

句句屬實,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話沒說完,諾拉把耳朵捂起來直搖頭。

“別說了別說了,不要再蠱惑我了,簡直是惡魔的低語。”

王雲川走過去,繼續甩著體溫計,低著頭笑看諾拉。

諾拉分出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生怕他對自己使用貼貼,一臉疑惑問道:“做什麼?”

如果他湊過來貼貼,我就……我就……

王雲川撓了撓頭,指著亮晶晶的水銀解釋道:“給你測一測體溫,把這一頭塞進腋窩裡夾緊,過五分鐘叫我。”

諾拉先是把貼在額頭上的手伸出去又馬上縮回去,接著換成捂耳朵的那隻手,顫顫巍巍的把體溫計慢慢接過去。

看諾拉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