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您巴不得整出點兒人命來。”王雲川苦笑道,“還有啊,我跟您所過多少遍,那車棚不是我揭的,是樓下思思乾的,你怎麼老冤枉我?”

“你說什麼呢!”吳曉燕拿胳膊肘捅了一下王雲川,“趁我年輕還能帶得動,反正你得抓緊。再說那車棚的事,你不是主犯也得是個從犯,人家思思多誠實一孩子啊,能騙我?”

“她那是在你面前裝好孩子,你不知道她有多狠,上幼兒園我打架都沒打過她。”

為什麼家長眼裡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自己的崽子都個頂個不聽話,真是個謎,百慕大三角都沒這事離奇。

“你就老實啊?你上幼兒園是不是拿炮仗炸過女廁所?你這熊孩子也不怕炸著人。”

這事倒是真的。

“我看過了,沒人。”王雲川淡定的喝了口湯。

“沒人你就能炸了?你說你炸它幹嘛?”

“發揚優良傳統,那個……來都來了。”

“嘿!”

吳曉燕想起這事就來氣,拿起筷子假裝去敲王雲川的頭。

王雲川起身去廚房盛飯,躲過了這一擊。

“說正經的啊,你那個網店搞得怎麼樣了?”

吳曉燕也跟著去了趟廚房盛飯,她特意多盛了些米飯,回到餐桌撥了一大半跟悶頭吃飯的王瀾生,囑咐道:“別光吃飯,吃菜啊。”

“嗯。”

王瀾生只是嗯了一聲,照舊先吃一口飯,隨便夾起一筷子菜,眼睛又往電視機上瞟。

美洲戰事不斷,電視機裡戰鬥機從方尖碑上飛掠而過,留下一片火海。

“這幾個月北美不是老打仗嗎,我前幾個月定了一大批啤酒,誰能想到啤酒剛剛清關,啤酒廠能挨一顆制導炸彈。新聞一出,這批酒簡直是有價無市,啤酒廠一天不開工,酒價就一天一個樣。”

王雲川最近收入頗豐,已經開始盤算把釀酒的事情重新撿起來。

“估計是過期的。”

王瀾生冷不丁來一句,澆上菜湯,又吃了一大口米飯。

“你說啤酒?”

吳曉燕不明所以。

“我說制導炸彈。”

王瀾生拿起青椒牛肉的盤子直接包圓了,吳曉燕的筷子僵在半路。

王雲川樂了,總感覺老父親頗有點冷麵笑匠的意思。

“說話大喘氣。”吳曉燕又給他撥了些辣炒羊肉,轉頭對王雲川說道:“我上回跟你說的那個工作,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哪忙的開啊,自己還一堆事。”

王雲川現在還真離不開家,諾拉一個人在家他還真不放心,萬一社群裡有什麼事,他擔心諾拉暴露,

“你完全可以兼顧啊,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