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王雲川正在電腦前研究社交媒體種草,平臺上提供的各式博主五花八門,搞什麼領域的都有,報價也是從天上到地下,跨度極大。

“啊!嘶……”

諾拉吃痛的聲音從陽臺傳來,還夾在著塑膠盆摔在地上的聲音。

“怎麼了?”

王雲川急忙跑到陽臺上看情況,諾拉扶著陽臺欄杆將將站住,裝著髒衣服的水盆摔在洗衣機前。

“失敗失敗……我想把這兩天的衣服都洗了。”

諾拉單腳著地倚在欄杆上,兩手護著腳腕,不太好意思的看著王雲川。

“得了吧,你傷還沒好,還是在沙發上坐著吧,放著我回來洗。”

王雲川彎下腰把散落一地的衣服都塞進洗衣機裡,嘀嘀按上幾下後,攙著諾拉回到客廳。

“雲川你要去哪啊?”

諾拉半躺在沙發榻上,穿著那件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嘴裡還叼著帽子上長長的兔耳朵。

感覺多多少少有些現代人的樣子了。

“回趟家,家裡有點事叫我回去一趟。”王雲川穿上外套,想了想喊道:“餓了你就把燉菜放進微波爐裡熱熱,還有點炸三樣別忘了吃。”

“好……”

諾拉的尾音拉的很長,她正看電視裡的拉克絲教學看的入神。

合著大招的閃光音效,王雲川關上了防盜門。

吳曉燕已經催了兩回了,雲南的親戚寄了竹蓀過來,讓他找時間回家吃頓飯。

這是官方說法,準確的說應該是把諾拉帶回來給我們好好瞧瞧,你只管吃就行。

真要把諾拉帶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諾拉對地球還談不上了解,真帶回去搞不好會暴露。

正巧前兩天諾拉的腳腕扭傷了,王雲川撿了個好藉口,自己一個人回去。

春光明媚,王雲川在路上也沒心思細看,因為他在路上從吳曉燕那裡的得到一個訊息:

他爸,他親爹王瀾生正巧從部隊裡回來了,要待一個月。

本來一對一他還有信心對付過去,可又加上一個,一挑二他就沒什麼底氣了。

畢竟父母想見同居女友是很正常的,到了這個歲數會為孩子的事情發愁也沒什麼奇怪的。

問題出在諾拉身上,要是真被家裡人發現諾拉的耳朵和尾巴……那可真翻天了。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想著想著,到了地方,小區裡的景物幾乎沒有絲毫變化。

王雲川上學時停在停車棚裡的腳踏車,現在居然還停在原處,一絲一毫都沒有挪動過,只不過顏色從橙色變成了灰色。

樓道里也是幾年前的樣子,他有自己的鑰匙,開啟大門,王雲川換完鞋走到客廳裡,邊走邊說:

“媽,我回來了……”

他沒說完,因為父母二人正在老式扶手沙發椅上危襟正坐,表情十分嚴肅,這時正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盯著他。

“你們這是什麼軍機重地,搞這麼嚴肅,我進來合適嗎?”

兩人面前的電視機裡播放著軍事新聞,王瀾生見只有他一個,就把頭轉了回去,繼續關係國際局勢:“圍繞巴拿馬運河的爭奪,雙方……”

“都怪你爸,一看新聞就繃著個臉,不知道又操心什麼國家大事,把我也給帶得嚴肅了。”

吳曉燕一笑,眼睛直往王雲川身後瞄,連脖子都伸長了,發現沒找到該來的人,她疑惑道:

“諾拉人呢?就你一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