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川的肩膀上,細小的手指動來動去沒什麼力道,他權當按摩。

“我不是說女兒的部分,她說你超級可愛,我覺得沒說錯。”

“什……你亂說什麼。”

瞬間,諾拉的臉頰上飛起一片紅霞,腦子裡好像沸騰了,她兜了一下裙子裡的尾巴,語無倫次。

“輕點輕點,嘶,誇你可愛還不好。”

王雲川看不到諾拉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諾拉的雙腿瞬間夾緊,把他的側腹夾得生疼。

“不好!你不要亂說。”

諾拉覺得臉上熱極了,分出一隻手貼在滾燙的臉上給自己降降溫,兩腿放鬆,不自覺往下滑了一截。

“好,你普通可愛可以了吧。”

王雲川忍俊不禁,又向上託了一下。

諾拉沒有回答,她不想否認這一點,嘟著嘴假裝看風景。

又走了一陣,天已經完全黑了。

“滴滴滴……”手機鈴聲,微訊提示音。

王雲川把手裡的手提袋向上舉起,諾拉心領神會,伸手把手提袋都接過去。

說實話,諾拉真的不重,他忽然有種揹著高達裝備包的錯覺——尤其是在諾拉還會使用鐳射炮的情況下。

【完犢子,我被拉去團建了,下了辦公桌又要上酒桌。】

王雲川也不喜歡團建,還沒離職時他領教過一回,終生難忘。

大夏天38度,頂著一身汗去爬山,爬之前還要穿什麼超越自我劣質文化衫,爬完了不算還得做兩人三足之類的離譜遊戲。

最重要的是,不許請假。

【飯前我給你默哀三分鐘,你要沒死就把老闆灌死。】

王雲川把諾拉放下,攙著她進了本地有名的灌湯包店——汴州灌湯包。

這家店裝修古色古香,連板凳都是包漿款條凳。他記得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帶著來過。

“先生吃點什麼?”

王雲川看向諾拉,她正饒有興致的研究桌上的變形牙籤盒,開啟,按上,樂此不疲。

“來兩籠豬肉的,一籠蟹黃的,再來倆大的,一份桶子雞,一份花生糕。”

“先生能吃完嗎?”

服務員看了眼身材嬌小的諾拉。

“能,你照著上。”

這店有個特點,看你吃不了會勸,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