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修女服瞬間覆蓋了王雲川的視野。

鼻腔中充斥著諾拉的氣味,清新自然……不對,是洗衣液的柑橘香精味。

摘下蓋在頭上的修女服,腰身寬大布料厚實,好奇諾拉穿著這件衣服,怎麼還能保持靈活。

他搖搖頭坐到餐桌旁,諾拉在和一個麵包決鬥。

或者說搏鬥。

那是一個黃褐色的卵型麵包,大小和哈密瓜相似,硬度與椰子相仿。

只見諾拉用左手壓住麵包溝壑縱橫的堅硬表面,右手扣住淺色裂紋輕輕一掰……

麵包紋絲不動。

“呼呼呼,”諾拉痛的不停地吹右手手指。

“這是哪位啊?”

王雲川指著桌子上的麵包說道,他實在不記得什麼時候買的。

“忘了哪天買的,一直放在桌子上忘了吃。”

諾拉徹底捨棄了殘存的餐桌禮儀,兩手拿起麵包,拇指猛推裂紋背面。

連雙腳也緊緊勾住椅子腿,稜線在赤裸的白腳背上留下一條淺紅色痕跡。

“咔嚓……”

裂紋僅僅是擴大了,不到一厘米。

“哈……哈……哈……咕。”

諾拉喘著氣,最後嚥了口唾液,口中輕聲念著什麼,瞳孔中有一瞬間閃爍起白光。

“這都幾天了,還能吃嗎?”

王雲川拿過包裝袋,生產日期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星期。

“有什麼不能吃的?品質這麼好的麵包放上一個月也能吃,它只是缺一把麵包刀而已。”

諾拉抹了抹額頭上薄汗,撥開黏在額角的白髮。

“一個月?你認真的?到時候怕不是能當鐵餅用。”

王雲川思來想去,想起早就陣亡的多功能刀。挑出裡面的鋸子,洗了洗,嘎吱嘎吱的鋸起麵包來。

木頭恐怕都沒這麼硬,裡面插上一根短棍跟金瓜錘有一拼。

“冬天的時候,為了節省材料,一次會烤好多好多,放一個月不是很正常嘛。嗯,這個麵包倒是和在人類鎮子裡吃得有點像。”

諾拉興奮的接過王雲川的鋸條,一片一片地把麵包鋸開,丟進熱氣騰騰的燉菜中。

“聽起來有點像我們這兒的鍋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