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哥,你這話說對了,我們溫家也算是大戶人家,爹孃下世的早,我們兄妹一個五個,大哥和二哥三哥都成家立業,在一個院子,我有個小姐姐也嫁人了,現在只有我一個沒成家立業。

在家就是哥嫂的出氣筒,家裡什麼活都幹不說,還落不下一個好,我這才和村上的獵戶進山打獵,說是打獵,實則是躲避家裡哥嫂整天呼來喝去,真的,不瞞您說,那種滋味我受夠了。”

說到這,溫展又捂臉咧嘴嚶嚶兩聲,被對面的賈成斌呵斥了。

“別哭了!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就你這樣的,不被你哥嫂欺負才怪呢!”

溫展慌忙收住淚水,嘆氣:“大哥說的對,我這些天在山上也想明白了,我不應該聽他們指揮,回家就和他們分家。

我爹孃留給我一間半房產,還有田地,就夠我生活的,我可不跟他們攪合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上山了,山上不是人去的地方,嗚嗚...”

賈成斌:又來了。

“好了,你有這種想法是對的,看樣子你勤勞肯幹,將來一定能過得好起來。

就比如我,我和你其實是同病相憐,我們也剛剛從賈家老宅分出來單過。

剛開始還住瓜窩棚,你看看這才幾天,我們家就蓋了房子,我妻兒和我顛沛流離,這輩子我都要好生呵護他們。

還有,我小妹今天也剛剛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哎,說起來,話就長了。”

賈成斌說到這,長嘆一聲說不下去了。

溫展一聽給自己飽飯的救命恩人也這樣可憐,於是又嚶嚶兩聲想起大哥不讓自己哭,忙抹了把淚說道:“大哥,你我都是苦命人,今天我們真是找對人了,我們結伴為義兄怎麼樣?

我今年一十九歲,應該比你小,你做哥哥,我做弟弟,不能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日死。

我溫展願意為大哥上山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你的事就是小弟溫展的事,誰要是敢欺負大哥,我溫展第一個不讓...”

賈成斌見溫展是個性情中人,被溫展情緒感染了,點頭道:“好,你叫我三哥就行,我們今天喝點。”

說著衝著剛剛出來的小妹賈成鳳喊道:“小妹,你將我們家屋裡的一點酒拿出來,我和溫展兄弟義結金蘭,一酒結盟,今天能認識溫展兄弟,真是我賈成斌的幸事。”

賈成鳳:“......”

三哥這是怎麼了?沒喝酒就這樣興奮了,和那哭吧精說話也上頭了?

“三哥,這...”

賈成斌看向小妹:“趕緊給哥拿酒去。”

“啊。”

成鳳翻了白眼,今天剛到三哥家,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轉身回房。

“三嫂,我三哥和那溫展成了拜把子兄弟了,你去看看吧,要我回房拿酒,應該下一步還要喝滴血酒,扒土堆拜把子了。”

啊?還有這事?

錢鐵英蹙眉看向小妹,自己那小相公賈成斌心善,也不至於剛見面就和人家這樣親近吧?還要歃血為盟?

簡直胡鬧!

想罷,錢鐵英忙推門出來,卻見兩個男人正在院子裡一個小土堆前,雙雙跪倒,那土堆上還插了倆根草。

看見鐵英和小妹出去了,賈成斌忙喊著:“媳婦啊,你拿酒來,我們兄弟今天義結金蘭,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歃血為盟。”

錢鐵英心裡暗笑,這賈成斌太逗了,能和剛剛相識的獵戶這般,就說明他溝通能力很強,這要是在現代,做個銷售,一定是業界的精英。

“好,我這就拿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