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鬧了個大紅臉,在一邊一撇嘴,和旁邊的村民們嘀咕起來。

“看看,這就是沒得到好處,心裡難受找人發邪火。”

趙坡子晃動一條殘腿嘿嘿笑道:“你還怕她們,要我就去抓他們個滿臉花。”

陳婆子哼了一聲,自己才不上當,看熱鬧不怕事大,那賈家可是好幾個人,自己可不吃那啞巴虧。

“我才不理他們,我女兒家有肉吃,我就不相信能忘了我這個娘?”

說著轉身進了自家衚衕。

身後傳過來鬨堂大笑,全村人誰不知道鐵英的後孃是如何虐她的,給女兒半嫁半賣出了門子,這陳婆子即使是在一個村上,也不允許鐵英回家。

現在他這樣說,不是惦記野豬是什麼?

錢鐵英見原主的後孃也過來湊熱鬧,搖頭長嘆,這原主的命也太不濟了。

這後孃惡婆對自己這樣也就罷了,畢竟不是親生的,可那活爹在原主的記憶中,就是個隱形人,後孃如此虐待他的親女兒,他就好像沒看見一樣,還是不務正業,整天連賭帶抽,真是沒發形容了。

放眼看,還是賈成斌對自己好過他們。

“成斌,多虧你回來及時,要不然我們家這窩棚也要被掀翻了。”

“媳婦別怕,有你男人在,我看他們誰敢欺負你?”

錢鐵英心一暖,話不論多少,這個男人給了自己心靈上的歸屬感,溫暖的肩頭可以依靠,還真覺得踏實。

含淚忙轉身回房,看著地方的包裹趕緊開啟。

賈成斌則掏出幾包草藥出去給媳婦熬藥。

看著泥罐子裡溢位來的熱氣,賈成斌轉身看向那頭野豬,在心裡默默嘆氣。

以前自己對娘對那個家真的白付出了,現在才知道當時媳婦是多麼無助多麼委屈。

起身將湯藥倒進碗裡,端進屋子。

錢鐵英已經檢驗好一包衣物,又無力的躺在床上,想著以後有了大房子,將新被褥窗紗掛上,一定很好。

又看看這四處漏風的草屋,嘆氣閉上眼睛。

說是快速建房,雖然現在有了在拼夕夕系統兌換的木料,那還有人工車馬,再加上吃食,這些都要銀錢,錢鐵英暗自合計開了。

“媳婦,把湯藥喝了再好生睡上一覺,剛剛讓你受委屈了。”

錢鐵英忙睜開眼,見男人滿臉歉意的端著湯藥站在床邊,錢鐵英忙起身伸手接過去,低聲道:“我們是一家人不要總這樣客氣。”。

“好媳婦,我就是後悔當初沒早些出來單過,讓你飽受了那麼多委屈,想想心裡都難受。”

“好啦,你先去村上問問建房的事情,我這就喝了。”

賈成斌答應著:“剛剛我路過村長家時,看見他家好像有事,院子裡好幾個人,我過去問問。”

錢鐵英想想,那村長賈山應該四十多了,家裡有個獨子賈成業,這兩天應該和鄰村的葉玲定親。

“成斌,我們不求他借他,只是想要建房,他村長要是難為你,就回來找媳婦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