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受欺負的小媳婦二英的指點,鐵英走到前面一個兩層小樓前面。

外面的招牌早已取下,走進屋裡,才知道這是個早點鋪子,桌椅板凳都還在,只是已經殘缺不全。

幾個店夥計正忙著清點店裡的傢什,看樣子要搬走。

“聽說這鋪子不做了,屋主人怎麼能聯絡上?我們要租下這門面。”

鐵英走的很累,再加上看二英被虐待,心力憔悴,不想走了,直接拽了把椅子坐下。

“幾位先坐著,掌櫃馬上就回來,您跟掌櫃說。”

這時走過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夥計,長得清清爽爽的,忙請賀子惠坐下,又給幾個人倒上茶水,退到一邊又和幾個年紀稍大些的夥計們忙著清理傢什。

鐵英喝了茶水,見賀子惠端著茶水給女兒蘇雲喝茶,旁邊的蘇木也抿了抿茶水,就放到一邊,小大人般的跑去幫那些夥計們幹活,鐵英微笑,這未來的大反派,現在改變了很多。

蘇雲則推了茶水給娘,心疼的看向娘:“娘你喝水,女兒不渴。”

一家人真的好溫馨,鐵英想起家中的兩個小寶寶,還有那中途被蘇太軒騙走的糙漢賈成斌。

也不知道成斌什麼時候能回來。

一想到成斌在外出生入死的,鐵英就揪心的痛。

趕緊自己將鋪子支撐起來,能多掙點銀錢,免得糙漢出去賣命。

“幾位找我有事嗎?”

這時,一位中年男人面色憔悴的很紳士的走過來問道,

鐵英忙起身,出於禮貌萬福道:“我們聽說您這房子出租,就過來看看,請問您是...”

賀子惠也起身站在錢鐵英身邊。

男人上下打量幾眼面前兩位女子,眼神跳躍,心想這兩位女子生的都這麼俊秀,年紀小的美麗大方,年紀稍大一點的溫文爾雅,好像是位富府的夫人。

“我是這屋主,大名陳凱勝,開了早點鋪子,夫人前幾天被那幫叛軍所傷,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我也是無心經營早點,索性關門,想要將樓下租賃出去,樓上是我家居住,您要是能接受就可以商量。”

鐵英聽樓上躺著受傷的婦人,前世當醫生的職業病又要犯了,想想說道:“您夫人受傷我也很同情,我們家裡人都過來開糕點鋪子,要僱傭些人手,家人也要過來居住,光樓下就有些施展不開,如果上下兩層都租給我,看看要多少租金我會考慮租下來,如果不行我也沒辦法,只能去別家看看。”

鐵英不想和生人在一個屋簷下,況且這男人的目光還老是往兩人的身上掃來掃去的,看的鐵英很不自在。

“這......”

那陳凱勝面露為難之色,低聲道:“說實話,我夫人這一臥床,哪裡也走不了,我就光請大夫,家底都花光了,我真想將這二層樓房都租給你,我們也好搬去鄉下老屋養病。”

“那您夫人傷到哪?我能上去看看嗎?”

鐵英為了租房屋,只能親自上樓檢視了。

男人遲疑了一下,又看看旁邊的賀子惠母子,忙點頭:“好。”

鐵英暗自捏了腰間的短匕首,沒辦法,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備。

樓上一間臥房內,一個面色慘白的婦人躺在床上,腿上蓋著個厚棉被,痛苦的抬眼看向來人。

陳凱勝忙疾走兩步來到床邊,俯身低聲對婦人說了幾句,那婦人轉頭看向來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又無力的躺下。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低聲嘆息道:“哎,都怪我這腿,還不如死了,連累你了。”

陳凱勝忙搖頭安慰:“夫人別急,慢慢會好的。”

鐵英見兩位這般,心裡也跟著難受,上前介紹:“夫人,我略懂醫術,您可不可以讓我檢查檢查,這有病亂投醫,真要能治好您的腿傷,那不是更好嗎?”

夫人又長嘆:“哎,看也白看,我這腿算是廢了。”

這時,從樓下噔噔噔跑上來那個小夥計,慌慌張張的喊男人爹 。

“爹,樓下來了個要債的,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