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向,鄒若光開始規劃工作,“我們不能用納稅人的錢去做那些可能沒有意義的事情,如果媒體知道了,可能會受到群眾的質疑。精神麻痺類的藥劑測試成本可是很高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黃捷,後者被這種期待的眼神嚇退往後走了幾步,連杯中的咖啡都不小心灑落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黃捷彷彿成了整個重案組的核心調查員。

突然,吳智輝噠的一聲用力地拍桌子,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幹了,即使我們利用自己的睡眠時間,將罪犯繩之以法也是我們的責任。”

“確實,好久沒有那麼熱血沸騰了。”鄒若光臉上的皺紋慢慢鬆了下來。警察不就是這樣嗎。

黃捷哈哈大笑,大聲鼓掌,“沒想到你會說這麼肉麻的話,我支援你。負責任的警探。”

吳智輝瞬間拉聳著臉,轉頭看向黃捷。什麼是肉麻?畢竟,那是他自己的內心獨白。現在不應該是大家熱血的回應嗎?

鄒若光也走過來,拍了拍吳智輝的肩膀。“很好,負責的警探。但是很肉麻。鄭雅月,幫我找出這些人所有網上交易的藥物清單。我立即組織詳細的屍檢,有人已經安排我不睡覺了,那我也會熬夜進行屍檢吧。”

鄭雅月倒是沒有說話,可那眯眯眼看怪物的眼神,卻讓吳智輝差點臉紅。

一時間,大家又開始忙碌起來。各自為伍,懷疑誰就看誰。黃捷回憶了所有人的動作,田力熟練的開窗透氣讓他特覺得很不正常,所以他拿著田力的資料反覆閱讀。

48歲的田力依然單身,是一名醫生。從醫院的同事測評來看,這個人很老實,很細緻,專業技能很強,但他是沉默寡言的。 12歲那年,父母死於鬥毆,此後兩年在孤兒院生活,直到被死者收養。畢業於A市醫科大,畢業後一直在博愛醫院工作。

“嗯,還是挺老實的簡歷。”黃捷喃喃自語道。

……

黃捷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緊抓著安全帶,已經到傍晚了,城市夜晚的開關開始慢慢開啟,不一會滿街的車流大燈照亮了昏昏的街道,吳智輝駕駛這黑色的豐田霸道在車流裡穿梭。其他不說,他應該是這個城市唯一一個時速超過80公里的人。

對此,吳智輝的理由是,他以前開坦克的時候比這可快多了,之前網上沸沸揚揚的坦克漂移就是他的傑作。

黃捷看著這擁擠的城市,確實穿梭於此,“開警車就是好,所有的車都讓我們。”

“你覺得我們應該用什麼理由進入田力家?查水錶?”吳智輝單手撕開一個漢堡,開始啃,汽車的軌跡越來越隨意。

“誰讓你去他家的。”

“那去哪裡?”

“去這家醫院。”黃捷開啟小本子,指著資料本。“這個點,醫生應該還沒回家吧。”

“我發現你們總不喜歡上車就說目的地的,裝逼!”吳智輝用力一踩油門,在不少司機的唾罵聲裡完成了調頭。

與此同時。鄒若光拉好工作服的拉鍊,一身防護服連頭都罩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拿起手術刀準備動手。

助手在一旁記錄。老人渾身已經出現紫色的斑點,這是由於血管內的血液在重力作用下向屍體下部移動,在毛細血管和小靜脈中蓄積並擴張,透過面板呈現出現出來,這就是石斑。

鄒若光用手指按了一下屍斑,它不再變色,也不會消失,而如果換了屍斑的位置,屍斑就不會再動了。“死者,女,死亡時間已超過四十八小時。”

鄒若光拿出手術刀,輕輕切開一個黑乎乎的屍斑,凝固的血液被梁前進洗去,小心翼翼地蘸著玻璃棒,放入準備好的試管中,助手接過試管,帶到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