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的另一邊,吳智輝摩拳擦掌。“他們有群,要不要直接去開攝像頭找丁鵬說約會?”他的想法很簡單,這種遊戲只有一張照片並不能證明自己是美女,沒有意義,如果用群影片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吸引這些人。讓鄭雅月扮演那種眾星捧月的美人,會更容易吸引兇手的注意。

鄭雅月白了他一眼,“太假了,畢竟只有相對不是很美的女人,才會喜歡讓男人在這個虛擬的環境中追求自己,這些男人有多蠢,我那麼直接會讓人懷疑我有什麼不懷好意的目的。”

黃捷同意吳智輝的做法,這些沉迷網路的男生自控力很差,“你是女人,你不懂。我看過一篇報道說百分之95的男人在美女出軌後都選擇了原諒女性。雖然不知道哪裡來的資料,但是這就是美女的特權啊!”

在兩人的強烈“洗腦”下,鄭雅月終於同意在網上認識這些人,但她只負責呆在原地,他們負責談話。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幾乎什麼都沒做,鄭雅月一進入群裡,那些男孩子都在開玩笑,讓她曝照。

簡單的開影片打了個照片後,群裡更加沸騰了。丁鵬作為管理員,先開啟了群禁言模式,只有在他的允許下才能發言。他禮貌地問鄭雅月是不是本地人,黃捷回覆是。

之後,他跟重案組說了很多沒用的廢話。作為一個矜持的“女孩”,黃捷也一句不差地回覆了他。旁邊的吳智輝見這樣慢悠悠的聊天,很是著急,粗魯地拍了黃捷背一巴掌,把他擠開,搶過鍵盤,直接問能不能見面?想找個人請吃飯。2分鐘後,丁鵬回覆好。在哪裡?

黃捷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便拿起地圖,觀察著上面交叉的路線,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單行道的夜月色咖啡店,便於設定路障。有了之前的經驗,兩個男人開門見上粗暴式的對話,把約會地點和時間約定好了。晚上六點,夜月色咖啡店,記得帶好錢。

當天晚上,重案組就到了夜月色咖啡店,開始張羅著陷阱。首先,他們用警察代替了客人和服務員,保證這家店裡星期天出現的都是演員。

夜月色咖啡店很小,設計也比較簡單。進門,有一個吧檯,周圍有5張木製圓桌和2個裝飾書架。黃捷要求人們更換那些壁燈和所有可以觸控的玻璃製品。雖然醜陋,但可以避免發生意外。

黃捷和吳智輝也加入了群演隊伍。中途黃捷一直在看錶,非常焦慮。時間快到了,他怎麼還沒來。照道理說,男人第一次約會應該提前二十分鐘以上。這時,只見窗外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走下來一個瘦高的男人,揹著一個黑色的皮包,上身是一件普通的T恤,下身是洗白的破洞牛仔褲。黃捷把報紙舉起來完全蓋住了他的臉。男人左右看了一會,推開門,找了個空位坐下。重案組示意“服務員”可以讓鄭雅月出現了。

男人見鄭雅月主動拉開座位讓她坐下。兩人點了兩份飯菜,安靜地吃著。

“好像氣氛有些尷尬。”鄭雅月先開口了,畢竟是約了別人出去的。“其實我就是沒有生活費,就是想找個人請我吃飯。”

“沒關係,我也想找個人和我吃飯。你要不要來點紅酒?”男人從包裡拿出一瓶紅酒,讓服務員準備了兩個酒杯,“怕這裡的酒水不好,所以我從家裡帶了一瓶。”

鄭雅月心裡很是厭惡。她找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來找少女喝酒,但她卻沒有辦法拒絕。男人給她倒了紅酒,鄭雅月象徵性地喝了幾口,然後她就假裝吃飽了。她示意“服務員”喝杯咖啡,順便拿走了兩人的餐具。兩人聊了幾句,酒杯直接送到了廚房後面法醫科的同事手裡。

……

“說吧!你殺了多少人?”吳智輝豎起檯燈,強光射向丁鵬的眼裡。

丁鵬,26歲,未婚,高階JAVA工程師,被認定為兇手。當時的情況很簡單。發呆的鄭雅月執意端著咖啡跟男人說話,一直跟男人說話。鄒若光在法醫比對DNA後,在鄭雅月睡著之前,率先將丁鵬抓獲,並在鄭雅月體內發現了少量安眠藥。

隨即,重案組搜查了該男子的商務車,發現了很多帶有死者DNA的衣服和日用品。就連遇到鄭雅月的時候,他也穿著死者的衣服。家裡還有很多不知名的男女裝和大量的日用品。從這些數字來看,重案組懷疑至少有 5 人被殺。所以,有了他們現在審訊的情況。

“別以為不說話就夠了,已經有兩個死者,肯定和你有關係,我們可以判你有罪。”黃捷說,我想用言語來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不過,恐嚇的效果好像不大,他還是默默的不理兩人。

“你要錘子嗎?”吳智輝道:“去準備兩本厚一點的書。”看到吳智輝的表情,黃捷差點沒笑出來,這豐富的表情可以參加奧斯卡了,不過他的方法也不管用。

黃捷把自己幻想成丁鵬,他到底重視什麼,他怕什麼?痛苦,恐懼,失落。黃捷笑道:“我們已經拿你的藏品做測試了,真是噁心的東西。”

只見丁鵬被銬著的手在褲子上抓撓,很焦慮。

“這種垃圾,我等等就燒掉它。”

“你拿我的東西做什麼!你不能碰它們?”

“為什麼?”

“它們是我的。這都是我的辛勤工作。”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努力,也不是你的。它們現在是我的了。”

“你不能這樣做!他們都是我的。”丁鵬心急如焚,但很快吳智輝就被控制住了。

“我要殺了你,讓你成為我的東西。我把他們都殺了!我把他們都殺了!”

丁鵬從小就與父母離婚,從小跟著母親生活。他被母親當成自己的專屬物品照顧,生長環境幾乎一直被關在那個小院子裡,直到母親去世,才開始顯露出他歪門邪道的性格。他保留了他母親的所有遺物,甚至他的頭髮。在後面,情況變得更糟,把所有對他好的人永遠留在了他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