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想給夏沫打個電話,卻發現依舊打不通,真是倒黴呀,只得把剛才在便利店買的東西拆開來,一口麵包一口水的坐在路邊,看看能有什麼新收穫。

等了快有一個多小時,不僅連同齡人沒見到你啊,就連過路的農民大叔都沒了,便利店裡阿姨還珠格格都看了兩集了。

山頂的霧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隱隱約約能看到鬱鬱蔥蔥的山頂,不過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大學的樣子,你說裡面有一座道觀,那倒行。

秦澈也不管了,把嘴裡的火腿腸狠狠一咬,決定往向山裡闖一闖。

一個奇怪的學院,那麼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

大約兩個小時後,秦澈看著被他踩在腳下起碼上千的臺階,仔眺望到遠處城市的景色他竟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

悲的是自己何苦來上這樣一個學校,特麼的連個大門兒都找不到,自己老老實實報一個普通高校光明正大地走進去不好嗎?

唉,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上學還弄一身泥。

喜的是想不到現在自己身體還倍棒,扛著大包小包的爬了兩小時山,竟然不覺得怎麼累,擱以前估計走不了半小時就得趴在臺階上喘粗氣兒了。

不得不說這橫山是真高啊,比西山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自己爬了這麼久,還是見不到頂。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堅持往前走,要是爬到山頂還沒見學校,估計就得在山頂露宿一晚,等著明天夏沫來救援自己了。

又向上走了一個小時,清澈卻突然不動了,並非走不動,而是遇見了此路不通的尷尬。

原本的石頭臺階突然消失了,被鐵質柵欄圍了起來,寫上了‘前方危險,遊客止步’的標識,而在柵欄的後面則是一條顯然很久沒有人走過的土路,彎彎繞繞地通向叢林中,一眼看不到盡頭。

自己還要往前面走嗎?

雖然有路西法在身上,他並不是特別害怕,但是這裡面怎麼也不像有學校的樣子。

看著山路上很深的野草,就知道基本上沒有人走過這條路。

就在猶豫的時候,他的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了一下。

秦澈扭過頭去,卻看見了背後那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古銅色的臉龐算不上英俊瀟灑,但值得濃眉大眼,十分端正,令人一看就生出一股親切感。

白色的襯衣洗得乾乾淨淨的,雙手提著兩個旅行袋,不過顯然不是來這裡旅遊的。

“我靠,這是同道中人啊。”

秦澈驚呼道。

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喜悅衝上心頭。

“同學你是來找啟明學院的吧?”

年輕人放下揹包,臉上也是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