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青樓。

祖母說是娘害死爹,娘跑了,祖母要送她去做軍妓……

“不要!”

昏睡中的柳心渾身一震,猛然驚醒,胸脯劇烈起伏大口喘粗氣。

“不要?”

陰沉暗啞的嗓音鑽入耳中,隨之耳垂被咬住細細磋磨…很痛,黑夜中,柳心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

頃刻,耳垂放鬆,刺痛減輕,男人的嗓音愈加陰翳冰冷,“不要男人,還是不要我?”

柳心不敢說話,說什麼都是錯。

“說話!”男人耐心耗盡,修長的手指幾乎將細長的脖子整個握住。

手指收縮,窒息感撲面而來,柳心雙手抓住男人堅硬如鐵的手腕,汗毛倒豎,“咳咳…大哥哥,不要……”

“這麼說是不要我了?”

徐寧炆逆鱗被觸,宛如一頭蓄勢的餓狼,“那你要誰,趙修嗎?憑你也配?”

柳心周身僵硬,止不住戰慄。

“我沒有……唔……”

錦被掀開,整個人一百八十度翻轉,下巴被一隻強橫的大手掐住,被迫以俯臥的姿勢朝後仰頭,口腔充斥野蠻原始的氣息,淹沒蒼白的辯解……

徐寧炆披著月光來,披著月光離開。

門敞著,夜風將月光吹進房中,柳心雙手抱膝,低低抽泣。

“小姐,”丫鬟放輕腳步進來,掩門點燈,拉過錦被將一絲不掛的柳心裹住,心疼的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跡,“小姐,可憐的小姐,嗚嗚……”

柳心抬起朦朧淚眼。

“小吟,為什麼我不姓徐?如果我是徐心,不是柳心,他一定不會如此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這般恨我,折磨我,為什麼……”

隔日一早,六小姐生病的訊息不脛而走。

黃朝在夢中被徐壯提溜到聚寶院,頂著一群人的注目禮走向床榻。

桃腮杏眼、芙蓉如面,弱柳扶風、病態盈盈,直叫人一顆心不自覺軟成繞指柔。

“有勞黃神醫。”柳心靠在床頭,纖白柔荑軟塌塌擱在脈枕上,覆蓋一塊白娟。

好軟、好柔。

聲音也好聽…第一印象很重要,容他梳理一下措辭。

黃朝思量好引起病美人注意的說辭,白眉微動,餘光驟然瞥見目光炯炯的寧鈺。

……還是算了吧,命和飯票比較要緊。

“鈺哥兒於我有恩,六小姐且放寬心,待我請完脈,定能藥到病除。”

“嗯。”柳心微笑,乖巧柔順。

隔著白娟,搭手號脈……

脈搏很慢,力道薄弱,果然很虛弱。

哪些原因會導致心律不齊呢?

心功能不全,低血壓,貧血,低血糖……理論知識電流般從腦子裡流過,積鬱成疾…吹風著涼…受到驚嚇…哎呀呀,到底是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