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傳承者哦,

你莫哭泣,

大道所致兮,

天機渺渺。

絕天道之緣兮,

赴無情之長生,

滄桑共永恆兮,

同諸神嘆驚奇。

寰宇深處,演繹著無數驚天之巧,只要有那機率,再小皆有可能呈現。

極點平界,這個虛無之界,它不能喚為時空的盡頭,但其與時空盡頭的性質有著驚人的相似。

黑色時空,什麼都沒有。

蕭迪並不知道,這方黑色的世界竟然就是聖堂大陸至高階苦苦找尋的通天神道,那個讓所有人都瘋狂的神秘地方。

但是迪爾卻知道: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就是文明世界的苦海。

殘破的戰機裡。弗西放下了阿爾法戰機的操控法球。失去了母艦的載機艙,如圖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在這個周遭黑漆漆的世界漫無目的的遊蕩。

“弗西”副駕駛位上,一聲弱不可聞的聲音從那句同樣殘破的軀體飄了出來。但是相比周圍寂靜無聲的環境。那聲音是那樣的清晰。

“大人!”弗西關切的將頭湊了過去。

“我右手指有個戒指,把它取下來,放在我的腹部。”蕭迪沒有張嘴,聲音是從喉嚨深處生出來的。

“好,好”弗西搜尋這殘破身軀寬鬆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取下蕭迪說的那枚古樸的戒指。由於手骨斷成三節,費了好久功夫,終於把戒指從蕭迪的無名指扒下來,擦了擦上面的血漬以後,輕輕的放在神使的腹部。

看了七彩血液浸滿的身軀良久。見沒有反應弗西便側身回去。輕輕的將雙手放在阿爾法戰機的操控法球上面。

這黑暗的世界,到底有沒有盡頭?弗西是在嶽宇艦出生的孩子。他所有的記憶都留存在嶽宇艦上。他知道嶽宇艦在追尋什麼,但是除了無盡黑暗,並沒有任何的有生機和希望的地方。除了坐在旁邊的這個被總統尊為耶和華的男人。連老艦長都重視的男人。

黑色世界如同它的顏色一樣,一片死寂;唯一的活物便是那艘對嶽宇艦緊追不捨的黝黑色的巨型艦隊:機械種族。

阿爾法戰機歪歪扭扭的向前飛行。弗西又漸漸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以為寂靜會繼續佈滿駕駛艙裡的時候。驟變突起。

一絲絲碧藍藍之水憑空出現,在蕭迪腹部上方漸漸凝實;水的上空一朵微縮版的烏雲突兀的出現,裡面雷聲滾滾;左面一朵紅色幽火赫然是巖炎之火;右邊一顆蒼翠之樹亭亭扎立虛空;碧藍之水下面一捧澄澄黃土,更下面竟是純金世界。

一抹夾帶冰霜碎屑的罡風不知什麼時候瀰漫整個駕駛艙。罡風吹過,弗西吃驚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

所有元素之力猛然凝聚翻轉,金,土,火,雷於左,水,風,冰,木於右相互翻轉追逐。漸漸成一無極圖案;圖案如薄紗般,一層又一層的朝迪爾全身覆蓋過去。每一次無極圖案覆蓋,迪爾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迪爾周身也一遍又一遍閃著七彩光芒。

“大人?”大約一炷香過後。迪爾微閉著眼睛。身體卻正坐了起來。戒指緩緩的落回了迪爾的右手手指。只是時不時有一抹抹不同顏色的流光朝迪爾腹部飛去。

如此狀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呼~~”隨著一聲冗長的呼吸。迪爾睜開了雙眼。

“弗西,謝謝你!”迪爾嘴角微揚朝旁邊這位濃眉硬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