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茜認真觀察一會,卻啥也沒聽見,只聽見一大堆罵人嘲諷的話之後。

無語的白眼一翻。

她看出來了,這群人根本就是來吐槽發洩情緒的。

大概是平時被欺壓久了,現在全部都在是說自己平日遇見了多少官府過來找麻煩打劫的。

什麼現在縣太爺終於死了真是罪有應得,老天開眼之類的。

那一個個情緒激動的都能去說書了。

顧茜不耐煩的喝了口茶。

等等!

顧茜腦子裡面閃過什麼,一怔。

猛然望向春桃聲音壓的很低卻有這掩飾不了的震驚。

“縣太爺死了?”

昨天顧茜的確看見縣太爺也在那群人裡,但情況太多混亂顧茜根本就沒有功夫關注那位。

本以為何邢潛昨天做那麼多,只是想折磨人給那些官員一些教訓,讓那些人徹底為他所用罷了。

但現在傳來訊息。縣太爺竟然已經死了?!

“那其他人呢?”

顧茜急忙問:“其他人有沒有出事。”

認真算起來昨天那些人中,縣太爺的官算是最小的了。

顧茜性不在乎縣太爺的死活,甚至只恨不得那個搜刮民脂民膏的惡官早死早超生。

但她在乎其他人死沒死阿。

要是何邢潛沒有要其他人的命一切好說。但要是何邢潛把昨天的那些人全部殺了。

那就代表著這整個州的重要官員都已經消失,這種舉動無疑是在向朝廷宣戰。

到時候何邢潛這碌王爺真和當今皇上打起來誰能贏不知道。

但真正受苦受難的一定是大齊國內的老百姓。

“夫……”春桃在顧茜警告的目光中改了稱呼,從善如流回答:“姑娘放心,主子行事一向極有分寸的。”

“這一位的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

顧茜跳個不停的心跳歸位,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意外好啊!只要是意外,其他人沒死在這那就沒事了。

至於縣太爺為啥死,是什麼意外造成的?

顧茜一點都不在乎,那廝再怎麼慘,那都是他自己罪有應得!

“我說你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這事本來就是你自己不地道,去年咱們都說好的,去年我的藥材分你一半了,今年換我挑。去年拿了好處今年就要耍賴了?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大夥都過來評評理,這人是不是欺人太甚?!”

一陣喧鬧傳來,顧茜好奇看過去。

現在發生爭執的是兩個穿衣打扮很將近的白鬍子老大爺。

看上去六十多,頭髮花白精神頭都不錯。從那氣度和氣勢來看。這兩位應該就是老大夫來之前和自己說的。當地醫藥商會的會長和副會長。

顧茜上前聽瓜,就看見那位被指責的人也一臉尷尬不服氣。

在那吹鬍子瞪眼的:“你嚷嚷啥,你嚷嚷就你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