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丫頭應該不介意和我一老頭子討論一下主子腳的治療方子吧?”

那府醫看起來非常和善,但那手上的力道也是真的大!

府醫都快將不容商量的姿態擺到明面上來了,顧茜還能說什麼?

那隻能去唄。

不過泥人也有三分火。

顧茜怕何邢潛不假,但不代表這府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抓著她手臂把她拖著走,給她下馬威。

所以一找到機會,顧茜果斷一使巧勁,甩開府醫的控制。

冷下臉瞪過去。

“老先生,好歹我在這府上也是一個客人,還是你們主子的救命恩人。你們就是這般待客的?”

“我不在乎你們想要試探什麼,我也可以配合你們。但是隻有一點。那就是,你們必須對我放尊重!”

“現在要喊我吃早膳是吧?可以,但我對去其他地方吃早膳沒興趣。你要想和我吃,可以把早膳叫過來放在這個院子吃。”

“另外,我剛起來還沒洗漱,一個客人在你們宅子裡醒來,卻連洗漱的東西都沒有,這應該是你們的失職吧?你們不應該管管嗎?”

府醫一愣,半響反應過來笑了幾聲:“管,當然管,我這就讓人過來伺候顧姑娘洗漱!”

又極為不好意思的賠不是。

“哎,顧姑娘你看看我這老頭子,一遇見事情就沒腦子,差點就怠慢了顧姑娘。這真是不好意思。”

“千錯萬錯都是老朽的錯,顧姑娘可千萬不要和老朽我計較,氣壞了您自己的身子。”

顧茜厭煩,懶得和這人虛以委蛇。

直接轉身回房等人送梳洗的東西過來。

她不傻,當然明白方才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那個府醫都是一種試探。

要是自己真的是個從小在鄉野長大的村姑,肯定不會是方才的那個反應。

但知道又如何,她還不是露了餡?

不對,不應該說是方才露了餡,應該說她從一開始就露了餡了。

想來,自己從一開始救下何邢潛開始,就已經暴露了很多不應該是土生土長村姑該知道,該會的東西。

還有自己突然的性情大變,瘋狂行為……

這些可以以長年被欺辱,現在終於忍不住爆發反抗為藉口來忽悠其他人。

但可能忽悠不了何邢潛。

顧茜捂住臉,一臉崩潰,所有自己一開始在何邢潛那位大佬面前就疑點重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