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咱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乖乖同意,被縣太爺受到那個什麼殘廢人的身邊,成為殘廢身邊的一個侍女。”

“要麼,就是拒絕,狠狠得罪掉縣太爺,和自己全家一起迎接縣太爺的報復。”

“你們覺得那一樣更好?”

現場沉默了,只剩下這女子的哭泣聲。

這些大家並不是想不到,更多的,是不敢去想罷了。

“你說這些做甚,難道,這裡面就你聰明嗎?”

“我來之前,我阿爹給我煮了一碗陽春麵,他一隻在嘆氣,看著我吃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其實…我也……我聽說,這不是縣太爺府上第一次抓女子了,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次。那次她們被送的人是一個商人,那商人四肢健全,卻有折磨姑娘的癖好。所以那一次被送的十幾個姑娘家,沒有一個活過一個月。”

“這次咱們更慘,要被送的還是一個坐輪椅的殘疾。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情,能活幾天呢!”

“嗚嗚嗚,我才14我還不想死……”

慢慢的,眾人臉上都一片灰敗絕望,四周都傳來壓抑的哭聲。

顧茜在這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最開始說話,性格很潑辣的女子。

“這是傷藥膏,不管未來如何你先塗在臉上試試吧。你臉上的傷不能耽擱,不然真的容易留下疤痕的。”

那女子一愣。

“……謝謝。”

“你,不怕嗎?”

顧茜現在似乎是在場人裡,最冷靜的一位了。

顧茜只是答。

“怕有用嗎。與其在這哭哭啼啼等死。還不如想辦法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未必找不到生機。”

“只要活下去,未必找不到生機。”

女子重複了這一句話,深呼吸一口,用力點頭。

“謝謝你,我明白了。我叫許倩,姑娘叫什麼?”

“顧茜。”

一直抓著顧茜衣袖的女子也說:“我,我叫李春花。”

“原來是顧姑娘和李姑娘。”

許倩期待又緊張的看著顧茜。

“顧姑娘,請恕我冒昧。我想問一下,對於眼下的局勢,顧姑娘有什麼辦法嗎?”

到了這時候,許倩也直白的說了。

“我來到這是礙於縣太爺的權勢,怕連累家人,不敢出不來,但是就因為這個讓我去伺候一個殘廢的人,註定早死。我也不甘心啊!”

顧茜沉默片刻,也只能說。

“或許,我是說或者。咱們要去伺候的人,只是雙腳廢了。性格並沒有那麼殘暴冷血呢?”

“又或許,咱們這些人去了那個人身邊,並不會死,只是會辛苦一些,成為別人家的侍女?”

顧茜說不下去了,雖然在這時候,民間有很多將自己閨女送去大戶人家當侍女補貼家用的。

但那好歹是你情我願。

而現在,她來說這話,多少顯得有些牽強無力…以及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