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茜話音剛落,就好像意識到什麼,恍然。

她眨了眨眼睛,迎著何邢潛的古怪目光狡詐一笑:“阿,要是你在擔心我晚上會放你鴿子的話,那完全不用擔心的。”

“因為在今天之前,我的確住的很遠在隔壁村子。但是從今天開始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就算鄰居啦。”

“進來的時候,看見不遠處那個荒涼的院子了嘛。她馬上就是我的啦。”

她望向在何邢潛身邊站的筆直的高松,笑顏如花:“高叔叔,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新鄰居,還請多多指教哦。”

“好啦,天色不早我還要回家收拾東西搬家。你的腿等回頭等我搬過來了再說。”

……

顧茜拉著李大花風風火火的跑了,沒了外人在,高家裡歸於寂靜。

是那種讓人窒息的寂靜。

“殿下,你的腿沒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身邊的人呢!”撲通一下跪在何邢潛的面前,高松語氣十分不安。

何邢潛臉上的溫和笑容消失,他轉頭慢條斯理的問向高松。

“你說呢?”

氣氛無端有幾分風雨欲來的壓抑。

明明何邢潛什麼也沒有說,但高松的冷汗已經下來了。

嚇的臉色蒼白,就差立刻給人不停磕頭求饒。

明明,何邢潛現在已經是毫無寸鐵的半個殘廢!

半響,何邢潛垂下眼簾似無奈的嘆氣。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床沿:“我在你這修養一段時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你心裡應該有數?”

高松立刻:“殿下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掩護好你,決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您的蹤跡。”

何邢潛微笑:“我知道你心裡有數的。”

“忙你該忙的事情去吧。”

在高松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何邢潛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和高松提了一句。

“對了。查一查送我過來那個小姑娘的底細。”

“那個小姑娘,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語氣很輕,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顧茜母女離開高家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往臺楊村村長家去了一趟。

高松傍邊那個院子荒廢了好多年。

要不是顧茜提起來,村長都未必想得起那個院子。

他聽了顧茜的請求之後十分費解:“可以給你是沒錯,但你一個隔壁村子的人要這的房子幹啥?”

“要的還是一個破房子。那房子院子圍牆都倒了咯!”

有前世的打交道經歷,顧茜知道這位村長看起來兇巴巴的,但卻是個十足的熱心腸好人。

於是,顧茜的眼淚說來就來。

“高村長,你不知道,我和我孃親要是不跑出來是真的活不過去了…你不知道我奶奶她們有多狠,她們要打死我娘還要賣掉我給二流子了,您可能不知道就在昨天她們都。”

“…我知道不該反抗長輩,但是我們實在想活著,所有大逆不道的和家裡鬧翻了,想求村長你給我們一個棲身之地。”

“當然了,還請村長放心,我們不會在臺楊村白住的。只要您願意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給您二十兩銀子作為我們的居住費的。要是我們一個月內拿不出二十兩銀子,您再將我們趕出村子都行。”

高村長聽完之後大驚失色,連忙讓顧茜止住眼淚,轉而又大怒:“我楊縣底下竟然還會有這種惡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