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樂山被解了圍,但絲毫不領情,反而走到持握重闊劍的宋伯玉面前,俯視著宋伯玉:“就是你搶了我的劍?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此劍三百兩銀子賣給我,這事就算了。”

宋伯玉仰著頭,看著此人的鼻口,馬步,握拳,腰部用力揮拳,一擊正中對方的腹部,讓他疼的直接蹲了下去。

宋伯玉俯視著他,淡然道:“我還沒用力,你就趴下了?不過也好,我不喜歡仰著頭和別人說話。”

花樂山捂著肚子,疼的臉都青了,他咬著牙道:“你有種,給老子等著!”

宋伯玉很想用手中的闊劍直接把這青年拍死,但還是忍住了,他眼眸正視此人,殺道真意流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報之。”

花樂山本來還想齜牙,被殺道真意一衝,眼前的畫面瞬間變化,只見宋伯玉手持利刃,站在一片血泊之中,向他邪惡一笑。

那血泊之中,有最疼他的奶奶,有父親母親,有可愛小妹妹,有討厭的大哥、二哥……

撲通一聲,花樂山忍不住跪倒在地,雙手扶住地面,渾身微微顫抖,不停說道:“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老鴇此時連忙將花樂山扶起,又打了個圓場:“這是幹什麼呢,這是幹什麼呢!咱們是來尋歡的不是,別衝動,別衝動。櫻兒,過來,過來,把花公子攙到你房裡去。”

一位身材玲瓏,穿著輕薄羅紗的女子走了過來,她香肩半露,親暱的攙扶著花樂山,走出了這個房間。

武三郎皺著眉頭,覺得這裡不能待了,連忙拉住老鴇,商量香蘭贖身的事。

宋伯玉走出房間後,向荀飛鵬和巴昂打聽:“這個花樂山是什麼來頭,我原來工作的那糧行聽說是承議郎花老爺的產業。”

巴昂搖搖頭,壓低聲音:“甭怕他個癟三,他是花承議郎的庶子,本是外室所生,近些年剛被接回花家。

花夫人本就看不上他,要不是老太太非得把他接回來,現在姓不姓花都兩說。

今天這事,他不敢鬧大,不然給了花夫人對付他的藉口,直接發配到郊外莊子。

我估摸著他大機率花錢請些武者來找回場子,還有,你要注意些秀娘妹子的安全。”

荀飛鵬也贊同的點點頭:“這幾日如果沒什麼事,記得接送你家妹子,免得出現意外。”

宋伯玉微微點頭,同時攥緊手中的重闊劍,眸子中透過一絲寒芒。

他雖然用一絲殺道真意震懾了對方,但也不敢保證這傢伙會不會狗急跳牆,宋伯玉決定這幾天要接送妹妹,防止意外。

三人在路口分開,宋伯玉對汝女街的鶯鶯燕燕完全無視,心中只有剛剛到手的大寶劍。

一路飛奔回家中,將門關緊,宋伯玉抽出這把闊劍,將早就活躍至極的純陽極意精氣注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