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對正攙扶著醉醺醺武揚的巴昂說道。

巴昂自無意見,點頭稱是。

“這是誰啊?原來是巴師兄,你現在越混越過去了,天天和小毛孩子為伍,簡直丟人。”

撲面而來的酒氣,膀大腰圓的壯漢,中花錦直襟袍子敞開,一條白淺橙連勾雷紋錦帶鬆垮,本來就紅臉,喝酒後更是紅如重棗。

來人正是剛剛在翠玉樓內糾纏宋伯玉的梅松,他不但言語嘲諷,更搖晃著伸手就要抓宋伯玉。

宋伯玉眼疾手快,後退一步,將兩根糖葫蘆塞到巴昂手裡,然後抓住對方伸來的手,雙腳踩實,以要不為中軸調動全身力氣順勢往前一拉。

梅松本來就黃湯喝多了,站都站不穩,更沒想到宋伯玉已經剛柔圓滿,力氣大的驚人,直接趔趄幾步,摔倒在青石板路面。

他罵罵咧咧的想翻身站起來,擺了個荀家虎炮拳起手式:“小崽子,竟敢陰老子,我要你好看!”

宋伯玉經過兩次交手,已經判斷出對方的境界,剛柔境界,根本沒觸及圓滿,與自己差了一整個大境界。

他不屑的撇嘴,裝作不通打法的新手,有些狼狽的躲避,急的巴昂直接把武揚扔到地上,糖葫蘆塞進武揚手中,怒吼著就要上去。

而這時,宋伯玉趁機將梅松絆倒,巴昂則以泰山壓頂之勢跳了上去,一個地趟背崩,砸的梅松哇哇亂叫,並制住了他的手腳。

宋伯玉趁著這個機會,掄圓了胳膊,直接上前大耳光子左右開弓,把梅松打的如同豬頭。

梅松不停的咒罵著:“巴昂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傢伙,敢偷襲我,我草你祖宗!小崽子,你特嬢的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扯掉你的蛋蛋……”

宋伯玉冷聲道:“自己本事不濟,還敢聒噪,我看你就是找打。”

又是哐哐哐的幾拳,宋伯玉暗用勁力,直接打在太陽穴上,將他擊昏,叫罵聲頓時停止。

“巴兄,該怎麼辦?”

宋伯玉問道,此人到底是巴昂的同門師弟,怎麼處置肯定得問他。

巴昂氣憤的吐了口唾沫,想了想低聲道:“就這樣直接扔在街邊,這小子是我同門,總不好痛下殺手。而且,此處人甚多。”

二人將梅松扔到街邊,武揚躺在路中央睡的正香,緊緊攥著糖葫蘆,人和糖葫蘆都完好無恙。

宋伯玉拿走糖葫蘆,巴昂直接將人背起,二人腳步飛快,不到一刻鐘就來到了杜學究家的四合院附近。

此時大門已經關上,宋伯玉走到讓巴昂等待,自己直接翻牆而入。

偏房的燈火還沒熄滅,宋伯玉輕敲窗子,傳來秀孃的聲音:“誰?”

宋伯玉低聲道:“是我。”

秀娘不高興的開啟窗子,翻了個大白眼,嗔怪著:“哥哥,這都馬上要亥時,別人都睡下了,你卻翻牆回來,不知道我多擔心,嗚嗚,什麼什麼啊……”

正說著話的時候,宋伯玉直接把糖葫蘆塞進秀娘嘴裡,笑著說:“給你和小嬰寧買的糖葫蘆,你們分著吃。我今天和巴昂說好了,去他家演武,就先走啦。”

說罷,用手輕輕捏了下秀娘嫩白的臉頰,翻牆而去。

秀娘用力咬了下糖葫蘆,感受著口中的酸甜,微笑著緩緩放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