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嘆氣:“我陪著你,好好養病,別想太多。”

門外抱著元曦的司星聿忽然就不高興了,裡面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點了點元曦肉嘟嘟的臉:

“你爹還真是個心機深重……”也不能這麼說,雖然元婼說元曦是嫡出,但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兒,司星聿心軟了些,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元曦的姿勢,把人哄睡了交給奶孃,讓人收拾元曦的東西送到他那裡。

奶孃宮女們面面相覷,不是很敢,最後進去請示了元婼和溫昭瀾,得到了命令才收拾東西跟著司星聿離開。

元婼一連半個月都宿在中宮,等溫昭瀾痊癒了,依舊睡在中宮。

溫昭瀾也知道了元婼把耶律靖關在冷宮的事,見元婼心情好便出言勸鑒:

“阿婼關著那耶律靖是有什麼打算嗎?”

元婼漫不經心的說:“遼洲還有些舊部蠢蠢欲動,封個美人安撫民心。”

溫昭瀾想了想,他確實不喜歡元婼另納美人,只是他也知道,元婼只怕也有著為樓星辰洩恨的心思在,溫昭瀾便說:

“阿婼既然封了美人,也不該把人放在冷宮,阿婼也該去那裡走走才是。”

元婼詫異的看著溫昭瀾:“松年把我往旁人那裡趕?”

溫昭瀾低頭:“阿婼如今為一國之君,我自然應該大度些。”

元婼忽然抱住溫昭瀾的脖子笑眯眯的看著溫昭瀾:

“那我可就去了?”

溫昭瀾眼神閃爍,元婼把人按倒:“你看我真去的話你又不樂意了吧?”

“阿婼!”溫昭瀾有些惱,元婼可不管這些,難得空閑一日,手只往溫昭瀾衣服裡鑽。

起居郎記錄:大曦二年,帝後感情甚篤,陛下白日與君後宣淫,陛下有些放縱了。

第二天元婼還是聽了溫昭瀾的勸,把耶律靖放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當晚強行寵幸又羞辱一番才滿意離去。

司星聿聽了暗罵溫昭瀾吃飽了沒事給自己找情敵,然後把孩子往祁默宮裡一塞,馬不停蹄地去引誘女帝了。

大曦步入正軌之後,元婼接到了密摺,把朝政交給越山溫昭瀾司星聿,自己微服私訪出宮去揚州。

揚州這邊的官員大多是前朝舊臣,如今朝中正缺人,元婼才下令開恩科選舉人才,男女都可參加,也針對性的開了科目,為的就是挑選人才把那些迂腐的舊臣換掉,元婼不愛聽那些舊臣三天一封摺子的讓她再生一個,或勸她不要這麼輕易的立太子。

這次元婼就是要藉著密摺上說的貪汙案把江南的前朝舊臣都換掉,她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能叫這些蛀蟲毀於一旦。

元婼是悄悄離京的,只帶了元瑛和祁默,元瑛鬧著要去玩,元婼索性就把人帶上了,祁默是溫昭瀾和司星聿要求的,說是防止走漏風聲有人刺殺,祁默和元瑛都在的話安全。

案子不難查,如今立國不久,元婼又是突襲暗中查訪,掌握證據之後,直接調來駐軍,把涉案官員全部下獄,抄獲白銀數百萬之多,看的元婼氣笑了,她國庫裡都沒這麼多銀子,戶部尚書王時還每天為銀子的事焦頭爛額。

偌大個國家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沒想到一個江南貪汙案就抄了這麼多白銀,元婼總算知道前朝是怎麼亡的了,亡的不冤。

抄獲的白銀收入國庫,零頭被元婼當作賞賜發給了執行命令的將領士兵以及上密摺的縣丞,升了官,江南整頓過後,元婼又調來新科進士填了空位。

做完這些,元婼才有心思帶著元瑛在江南遊玩。

元瑛說要去江南名寺,元婼願意寵著,自然就答應了,和元瑛兩人去了寺裡。

到了寺裡,元瑛就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在寺裡供了兩盞長明燈,元婼看了一眼,是為寧月和奚翠供的,想想也是,元瑛除了她之外,也只有這兩個朋友。

元婼嘆氣,給樓星辰也供了燈,她的皇陵已經在修了,將來她會讓樓星辰葬入皇陵,陪侍左右。

元瑛虔誠的參拜,小聲碎碎念,希望奚翠和寧月下輩子平安順遂,大富大貴,大富大貴這句話還是寧月和元瑛說的,元瑛一直記得。

元婼陪著元瑛,餘光忽然看到了一個很像樓星辰的身影,神情一愣,隨後立馬對元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