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瀾回過神搖頭:“沒有。”

說著就接過藥,一口喝完,饒是如此,溫昭瀾還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眉,元婼眼疾手快的塞了個梅子到溫昭瀾嘴裡,笑眯眯的說:

“我就知道松年怕苦,給你準備了梅子。”

溫昭瀾笑了起來,也不覺得藥苦了,就聽元婼又說:

“軍中大夫擅長外傷,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多虧了司星聿,沒想到他醫術還挺高的,一貼藥下來松年果然好了。”

溫昭瀾一頓:“是司公子替我診病的?”

元婼點頭:“他懂醫術,早上你燒的人事不知,我實在慌了。”

溫昭瀾忽然就明白為什麼藥這麼苦了,露出些許苦笑說:

“改日定要多謝他。”

元婼不知怎麼有點心虛起來,脫了外衣爬上床躺到溫昭瀾懷裡說:

“松年,我困了……”

溫昭瀾回過神,伸手把元婼往懷裡摟了摟低聲道:“你睡吧。”

元婼一開始沒想睡,但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睏意上湧,沉睡起來。

溫昭瀾睡了一天,躺的有些難受,小心翼翼的起來靠在床頭坐著,隨手拿了一本元婼平日看的書來看,一手輕輕的撫摸翻身趴在他懷裡睡的元婼。

夜半時分,外面只剩下巡邏計程車兵腳步聲,溫昭瀾要放下書,就聽有人進賬,沒一會兒就見司星聿繞過屏風進來,溫昭瀾愣了一下,隨即開口:

“司公子?聽阿婼說今日多虧你替我診病。”

司星聿腳步一頓,先看了一眼在溫昭瀾懷裡睡的毫無防備的元婼,醋意上湧,說話就有些夾槍帶棒。

“那裡當得起夫人的謝?況且主公命我過來,豈有不從的道理?”

溫昭瀾本身就是個聰慧的人,自然聽出來了司星聿語氣裡的不對,溫昭瀾微微皺眉,十分客氣的說:

“阿婼能得司公子相助,實乃幸事,只是如今夜半時分,阿婼睡了,司公子倘若有事找阿婼,還請明日再來。”

司星聿聽不得這種話,只覺得刺耳,他想要元婼躺的地方是他的懷裡,司星聿只恨自己出來晚了,憑什麼先遇見元婼的不是他?

在這種心態下,司星聿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冷冷的看著溫昭瀾。

溫昭瀾把手裡還沒放下的書放到床頭,小心的挪了挪身子:“司公子可還有事?”

司星聿回過神來,冷笑一聲,答應了元婼不說又怎麼了?他從來不是什麼端方君子,溫昭瀾這個病秧子算什麼?他就要告訴溫昭瀾。

“夫人,你為什麼要過來呢?你知不知道不你在的時候,我和主公在一起有多開心?你一來主公眼裡就沒有了我。”

溫昭瀾一頓,下意識捂住了元婼的耳朵,很平靜的看著司星聿:“莫要說胡話,阿婼睡了,你別吵醒她。”

司星聿哼笑一聲:“主公睡著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在我懷裡睡的時候,夫人還在泰州牽腸掛肚呢。”

溫昭瀾臉色微沉對著司星聿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