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和黎洲的人交手多年,對他們很瞭解,原本黎洲的人是很正常的,最多有時候使點陰招,放些蠱蟲出來咬人,那都不致命,原州和黎洲多年交手數次,各有勝負,一直維持原狀

“直到四年前開始,那時候大兗還沒亡,黎洲的將領忽然就變得詭異起來,我與他們也算相識,不打仗的時候還能偷偷私下一起喝酒,誰知那之後,他們在戰場上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刀穿胸而過都不死,還能繼續打。

“在吃了虧之後,我才意識到只有砍掉他們的腦袋才能獲勝,我劈開過他們的腦袋,裡面全是蠱蟲,那些已經不是人了,也不知道鄭化做了什麼,把好好的人變成那樣,這幾年下來,我也琢磨出來了他們的一些弱點,除了砍掉他們的腦袋之外,他們還怕火。

“曾經我夜襲他們的營帳,一把火燒過去,原本不怕疼的人都在火中猙獰打滾,卻想不到往外跑逃出火海,被燒死之後,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燒焦的蟲屍。”

“看的人頭皮發麻。”

說完吳璋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元婼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問道:“那豈不是那些人身體裡全是蟲子了?”

吳璋神色凝重的點頭:“不錯,從那以後,我殺死對方之後就會放貨把屍體燒毀,以防那些蟲子蔓延。”

元婼凝神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就說:

“既然身體裡都是蟲子,那就不用可能自主行動,背後必然有人操控這些蠱人,要想辦法找出操控之人。”

吳璋點頭:“不錯,只是背後操縱蠱人的藏得很深,只怕不好找,不過主公倒也不用著急找他們,這五座城池主公先拿到手,以防時間久了紹良出爾反爾。”

元婼笑著說:“就算紹良想變卦,我也不會讓他有機會的,我既然帶兵來了原州,就沒打算空手回去。”

等再次叫陣的時候,元婼就下令拿火把攻城,帶了火油上去,那些人既然已經不算人了,直接一把火燒了反而事一種解脫。

破城之後,元婼就派人搜查,試圖找出背後操控蠱人的,只是那人跑得快,城內只剩下一些倖免於難的百姓,元婼命人安置百姓,重整城池。

第一座城池到手之後,元婼就收到了紹良的宴請貼。

元婼把帖子一扔笑到:“難怪原州丟城丟的這麼快。”

祁默看了一眼問:“要去嗎?”

元婼想了想說:“去,為什麼不去?我倒要看看紹良想做什麼。”

第二天,元婼交代祁默坐鎮軍營,自己帶著十來個親衛前往原州刺史府赴宴,倒不是元婼魯莽,只是現在的局勢,紹良只要不是蠢到家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搞暗殺那一套,況且元婼自己武力值擺在那裡,也不怕這些。

刺史府熱鬧得很,歌舞昇平,元婼和紹良坐在上首,紹良舉著酒杯高興的說:

“多謝元將軍鼎力相助,紹某感激不盡!”

元婼同樣舉起酒杯說:“紹大人客氣了,你我相鄰,鄭化那人野心勃勃,我也擔心他意圖取我泰州。”

紹良哈哈大笑起來:“元將軍言之有理,你我二人聯手共謀大業!”說完一飲而盡。

元婼笑意不達眼底,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宴會上一派和樂,紹良還安排了歌姬跳舞。

看著面前衣著暴露的歌姬舞姬扭動著腰身取悅宴會上的重任,元婼放下酒杯起身道:“時間不早了,軍中還有要事,告辭。”

紹良愣了一下,看到元婼冷下來的臉色頓時反應過來,揮揮手示意歌姬退下,笑道:

“元將軍莫急,底下人不會辦事,叫元將軍見笑了,今日天色不早,邵某早已備好客院供將軍歇息。”

元婼似笑非笑的看著紹良:“紹大人客氣了,只是本將軍擔心戰事,還是先行告辭。”

紹良站起來挽留:“那裡不是有祁將軍守著馬?我看元將軍連日徵戰勞累不已,不如留下來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親自為將軍踐行。”

紹良一而再的留她住下,只怕其中有詐,元婼看了紹良一會兒才說:“紹大人這般熱情,倒叫我不好推辭了。”

紹良被元婼看的腦門冒汗,好不容易聽到元婼答應下來,悄悄鬆了口氣,招手命侍從帶元婼去客院,還不忘交代:

“好好服侍元將軍,元將軍有什麼要的立馬送上。”

“是。”

侍從低眉順眼的引著元婼去了客院,裡面早已按排好了婢女,元婼帶來的親衛被安排在旁邊的院子休息,元婼的院子門口有兩個親衛輪值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