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見司星聿不說話有些不耐:“司星聿,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那就請回吧。”

司星聿忙笑著說:“主公著什麼急?黎洲嘛,我現在就和主公細細說來。”

這個時候司星聿倒是正經起來,靠在椅背上說:“這個啊,本來那裡也沒這麼神,人都是正常的,但是我過去的時候,鄭化非要求著我幫他,我就順手幫他弄了個人蠱,現在他手下的將領除了他親弟弟鄭焦,其餘的都被練成了蠱人,沒有痛覺,力大無窮,只有一刀砍下他們的腦袋才能制服。”

元婼:???

不是,這是人話嗎?把人練成蠱?

元婼震驚的看著司星聿,她自認為讀書不少了,卻也沒看過這種把人練成蠱的邪法,可司星聿就這麼淡然的說出來了。

溫昭瀾也和元婼同表情看向司星聿。

司星聿不滿的看回去:“主公,你這是什麼表情?又不是我自己要練的,是那個鄭化拿了本古籍給我,非要交換,那我很想要那本古籍,所以就答應了,練成之後我就跑了,不然鄭化那家夥還想把我也練成蠱供他驅使呢。”

正好來找元婼的越山聽了個正著,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可愛善良,天真漂亮的小師弟變成了這樣?是他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嗎?

越山忍不了了,氣沖沖地走進來:“司星聿!我和師父他老人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如此有違天理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說完就要上手揍司星聿。

司星聿一個閃身躲到元婼身後,警惕的看著越山,嘴裡嚷嚷:“師兄,你可別逼我還手啊,你又打不過我,我都說了,這不怪我,那些人都是自願的!”

越山氣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不知道從哪摸了根戒尺出來要抽司星聿,司星聿還在襁褓的時候就被丟在鬼谷門口,是他把人撿回去求著他師父收下的人,名字也是他占卦取的,司星聿可以說是他一手帶大的,越山沒打算成親,實際上是把司星聿看作自己孩子的。

誰知道半輩子過去了才發現這孩子有些長歪了。

再加上司星聿在他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要給元婼做小,越山是真的有些抑制不住怒氣了,想要抽司星聿一頓。

溫昭瀾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怎麼勸,和元婼面面相覷。

元婼輕咳一聲,拉著溫昭瀾站起來說:“越先生有事,我和松年先出去溜達一會消食,越先生先忙。”

這種家事,她和溫昭瀾是外人,不好參合。

等兩人走了,越山一戒尺抽在司星聿胳膊上:“你給我去師父牌位前跪著!”

司星聿摸著胳膊,還嬉皮笑臉的:“師兄,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跪著。”

越山看著司星聿似乎沒意識到自己錯處的樣子,忽然就無奈了,嘆了口氣,揹著手離開,也不看司星娛樂。

司星聿疑惑的看著越山的背影,為什麼越山要生氣?好像元婼也不太理解他的行為,可是那本古籍真的很有用,不過是練了個把蠱人罷了。

接下來的幾日,元婼都被溫昭瀾看著好好養傷,文娘子及一幹收下改為暗衛,負責聯絡各部將領,直接向元婼彙報,再就是繼續老本行,打探各方情報,方便更改作戰計劃。

泰州還剩下兩萬人馬。

元婼收到張輝傳來的信,說是成功和祁默彙合了,正在往回趕。

收到信後,元婼鬆了口氣,她倒是不怕樓星辰會為難祁默,但是樓星辰的部下卻不一定了,如今見祁默順利回來,元婼著實高興,對溫昭瀾說:

“松年,張輝和阿默彙合了,大約還有十日左右就能回來。”

溫昭瀾也很高興:“平安回來就好,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大哥了。”

祁默是一員猛將,文武雙全,祁默回來的話對於元婼來說是一大助力。

誰知沒過幾日,一個渾身是血計程車兵騎馬回來,進了營就倒在地上,嘴裡說著:

“祁將軍半路遇襲,大軍死傷過半!”

元婼正在和越山說琊洲那邊的事,琊洲那邊王時雖然願意歸順元婼,可琊洲其他人卻有別的心思,元婼正要派人過去就聽到祁默遇襲的訊息,立馬對越山說:

“先生,琊洲一事暫緩,我帶人去阿默那邊。”

越山也知道孰輕孰重,嚴肅的對元婼說:“主公注意安全,祁將軍算算時日應當進了我們的地盤,也不知是什麼人做的。”

元婼臉色一沉:“不管是誰,此舉無異於挑釁,我既然想要天下,那就不會退縮!”

越山點頭,跟著元婼去點了三千精兵,見元婼要走,越山想了想,雖然他還在生司星聿的氣,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讓司星聿跟著元婼才穩妥。

“主公,泰州這邊不能離人,祁將軍那裡情況不明,主公不如帶著師弟一起過去。”

元婼思索了一會點頭:“也好。”

越山很快就找來司星聿,叮囑了司星聿幾句,就讓司星聿跟著元婼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