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瀾很平靜的模樣,走過去關了門,拉著元婼說:“阿婼也早些休息,明日我們還得去軍營。”

元婼欲言又止的看著溫昭瀾,許久才小聲說:“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怕你擔心。”

溫昭瀾腳步一頓,房間裡沉默下來,溫昭瀾把元婼抱進懷裡:

“嗯,我知道,以後不要這樣了,不要傷害自己。”

元婼點了點頭,夫妻倆躺在床上快入睡的時候,溫昭瀾忽然開口:

“阿婼以後都不會和樓校尉有交集了對不對?”

元婼不知道溫昭瀾為什麼這麼問,不過元婼還是點了點頭:“對,我和他下次再見就是戰場。”

溫昭瀾便擁著元婼不說話了,他知道樓星辰在元婼心裡很特殊,可他不能說,如今兩人鬧翻,溫昭瀾有些陰暗的想,鬧翻了才好,以後阿婼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第二天溫昭瀾和元婼元瑛一同前往軍營,元瑛已經恢複了精神,一路上又嘰嘰喳喳的和元婼說著軍營的事,說寧月好厲害,說越山好囉嗦。

到了軍營後,元瑛就一溜煙去找寧月完了,溫昭瀾牽著元婼的手往裡走,一路上都是將士們和元婼打招呼行禮的聲音,溫昭瀾低頭在元婼耳邊說著什麼,元婼就笑了起來。

進了議事的營帳,溫昭瀾和元婼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溫昭瀾一眼就看到了司星聿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見元婼進來,目光就跟著元婼轉。

溫昭瀾:……

他好像話說的有點早了,為什麼硯池沒告訴他這次跟元婼回來的還有別人。

越山正苦口婆心的勸司星聿回鬼谷,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到處都是等著坑師弟的,還說著師弟莫要任性,師弟如此善良天真,怎麼能算得過外邊的人呢?

元婼聽個正著,有些無語的看著越山,她覺得越山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司星聿這副模樣像是會被人坑的樣子嗎?他不坑人就不錯了,這都把大兗坑沒了。

不過元婼沒吭聲,司星聿不像越山,不好掌控,也不能放任司星聿比誒旁人招攬,所以越山若是能把人勸回師門那就再好不過了,不能的話,就只能養著司星聿,不叫人投向他處。

溫昭瀾打量了司星聿一會兒,若無其事的牽著元婼的手過去坐下。

司星聿一看到元婼眼睛就亮了,完全無視了牽著元婼手的溫昭瀾,伸手對越山說:

“師兄,你就少操些心吧,要回你回,師父他老人家都昇仙了,我回去的話一個人帶著無聊的很,再說了外面哪有你說的那樣可怕,我看外面有趣的很,你說是不是啊,元——將——軍——”

越山一愣,這才發現元婼進來了,忙轉身行禮不好意思的說:

“主公來了,剛才一時入神沒注意,主公的傷可還好?”

元婼擺擺手:“無礙,先生,讓軍中將領都過來,如今天下大亂,泰州不可能偏安一隅,遲早會陷入戰亂,我等需早做準備。”

越山嚴肅起來:“主公說的是。”

說完就出了營帳,也沒空去勸司星聿了。

等越山一出去,司星聿就走到元婼身邊坐下,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元婼:“元將軍,你昨天怎麼先走了?是因為我坐了你的馬車嗎?誒,元將軍,你為什麼不肯收留我?還讓師兄來勸我回家?難不成元將軍看著我這張臉就心猿意馬無法專注嗎?”

“唉~師父說的果然沒錯,長得太美了也是一種罪過,元將軍,你不用擔心,如果你實在覺得我的臉影響到了你,我這就自己毀了去,元將軍你說好不好啊?”

說著司星聿手裡就出現了一把精緻的匕首,作勢往臉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