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便說:“我會繼續派人去打探的,先生放心吧,只要有訊息,我一定讓他們第一時間告知先生。”

越山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多謝主公掛心。”

元婼出了營帳後就看到小翠在外面徘徊,元婼走過去問:

“小翠?”

小翠見了元婼大喜,匆忙行了禮說:“夫人,公子這幾日每天派人詢問夫人何時到,剛才公子身邊的長隨長平過來了,見夫人回來了,等在那邊問夫人今日回不回府。”

元婼順著小翠的目光看過去,果真看到了溫昭瀾身邊的小廝長平,這會兒天色其實不早了,但元婼大半年沒見溫昭瀾,有些掛念,索性就說:“我今天回家。”

說完就去牽了馬,直奔泰州。

剛把寧月從山上拉下來的元瑛,正要去找元婼呢,就看到元婼一騎絕塵離開了軍營,元瑛:“……”

寧月拍了拍元瑛的肩膀:“咱們主公要回去見夫人,反正主公回來了又不會跑,明日見也是一樣的。”

元瑛撇嘴很不高興,她最近才看了本書,說是最好的姐妹久別重逢是要秉燭夜談同榻而眠的,所以她拉來寧月,準備和元婼徹夜暢談呢,結果元婼走了。

元婼不知道元瑛的想法,她回到溫府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門房見元婼回來,立馬開啟門,又跑去溫昭瀾哪裡通報,元婼下了馬把馬交給門房就大步往裡走,剛到主院就看到溫昭瀾披著厚厚的白色狐裘迎了出來。

溫昭瀾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十分歡喜,半年不見,元婼似乎更精神了,溫昭瀾牽起元婼的手往屋子裡走,邊走邊說:

“邊境苦寒,阿婼瘦了。”

元婼眉眼間全是笑意,溫昭瀾比她走的時候長高了不少,之前還和她個頭相差不大,如今卻比她高了一個腦袋,眉眼間也張開了,退去了少年稚氣,眉峰間多了些許內斂溫潤。

“你別擔心,我好著呢,倒是你,手有些涼了。”

說著元婼就有些擔憂的看著溫昭瀾,每年冬天溫昭瀾總是病怏怏的,去年她不在,也不知道溫昭瀾情況如何,收到的家書禮全是平安之詞。

溫昭瀾搖頭:“無事,越先生懂些醫術,替我開了藥,倒比往年好不少。”

元婼這才放心進屋之後,發現屋內十分暖和,溫昭瀾解下披風,裡面只穿著入寢的裡衣,領口還能看到一節鎖骨,元婼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輕咳一聲說:

“怎麼穿這麼少就出去了?凍著了怎麼辦?”

溫昭瀾拉著元婼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說:“不冷,我才出去沒一會兒,阿婼,要不要沐浴?我讓人準備了熱水。”

元婼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幾天沒換的衣服,嗯,確實該好好洗洗,頭發也髒兮兮的,元婼還放在溫昭瀾胸口上的手都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抓了抓,嘴裡想說她要洗澡,說出口的卻是:

“唔,好軟……”

溫昭瀾臉瞬間紅了,松開元婼的手,欲蓋彌彰的攏了攏衣服,然後往旁邊的淨室走,邊走邊說:“阿婼,來這裡。”

元婼手還停在半空中,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來,手指往裡收了收,似乎在回味剛才的手感。

溫昭瀾站在淨室門口疑惑的回頭看元婼,元婼忙跟過去:“來了。”

進了淨室後,元婼剛脫了外衣忽然反應過來,溫昭瀾還在,猶豫了一會兒看向溫昭瀾:“松年,我……”

溫昭瀾卻走上前替元婼解下衣服說:“我們是夫妻。”

說話的功夫元婼的衣服已經脫的差不多了,只剩肚兜了,溫昭瀾又說:“父親去世已有三年,孝期過去了。”

元婼上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呢,下一秒臉就紅透了,顯然是聽明白了溫昭瀾話裡的意思。

溫昭瀾溫柔細致的替元婼把頭發打濕了,洗好之後就對元婼說:“阿婼別泡久了,當心著涼。”

元婼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了兩支龍鳳紅燭,溫昭瀾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替她把頭發擦幹,喝了交杯酒,完成了當日婚禮上沒完成的禮儀。

第二日,元婼的生物鐘讓她準時睜開了眼睛,身邊的溫昭瀾還在睡,兩人長長的頭發交纏在被面,枕頭底下還有個鴛鴦交頸的荷包,裡面裝的是她和溫昭瀾系在一起的頭發,結發夫妻,白首不離。

元婼小心的把頭發攏起,爬下床去穿衣服,剛踩到鞋子,手就被拉住了,元婼回頭看到溫昭瀾醒了,神情還有幾分困頓,帶著鼻音問:

“怎麼不多睡會?時間還早。”

元婼搖頭:“睡不著,我去晨練,你繼續睡,一會我回來和你一起用早飯。”

溫昭瀾,起身胸口的被子滑倒腰腹間,露出胸口星星點點的痕跡,元婼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快速穿好衣服說了一句:

“我先走了!”就拎著武器去晨練。

溫昭瀾低頭看了看,意識到元婼是害羞了,攏了攏衣服就掀開被子下床,換了衣服不緊不慢的去練武場看元婼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