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婼沒有推辭,只是送溫昭瀾出去,又吩咐人護送溫昭瀾。

到了半夜,安靜的軍營裡忽然燈火通明,元婼冷著臉站在糧倉前看著壽賢等人被押在地:“你可知罪!”

壽賢啐了一聲,也不裝了:“我呸!你個臭娘們!我能有什麼罪!泰州軍營憑什麼在你手裡,一個臭丫頭不好好的在家裡相夫教子跑出來拋頭露面,不守婦道!”

元婼看著其他人:“就因為我是個女子,你們不服氣就作出燒自己糧倉的事,你們拿泰州這一萬五千將士當什麼了?燒了糧倉你們可以一走了之,就忍心看著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因為沒吃的活活餓死嗎?

“我身為女子又如何?我是打仗不如你們還是計謀不如你們?軍功是我自己拿命換來的,我憑什麼不能當這個將軍?你們不服氣,我卻偏要爭搶,拿到我本該得到的東西。

“既然好生放你們離開你們不願意,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說完元婼發下命令:“車騎將軍壽賢一幹人等違反軍令,勾結外敵火燒糧倉,即刻拉出去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壽賢破口大罵,跟著壽賢一起的人露出後悔的神色,沒有和壽賢一起的紛紛露出慶幸。

元婼令所有士兵集合,圍觀壽賢等人的下場,隨後宣佈:“諸位弟兄無需擔憂軍需一事,本將已經解決此事,留在泰州軍的弟兄們我不會虧待!”

越山得到元婼示意之後也上前補充了一些說明。

元婼指著掛在木樁上的幾個人頭說:“我的話撂在這裡,不願意留在泰州的,我不強留,但是一旦做出危害泰州舉動的,他們就是下場!”

隨後元婼就命人發下這一季度的軍餉,全營無人有異議,對於士卒們來說參軍不就是為了這些嗎?他們不管是誰管理他們,只要能吃飽穿暖有錢發就事好的,去了別的地方還不一定有這些呢。

泰州軍營如今被元婼完全掌握,元婼也就可以騰出手來處理其他的事物了。

目前大兗各地州府都有兵力,基本都是掌握在各地太守手中,邊境二十萬大軍在樓星辰手裡,所以一時之間,野心勃勃的眾人都在維持表面的平靜,觀望樓星辰的作為。

元婼和樓星辰一直在保持通訊,元婼心知她的野心不能讓樓星辰知道,但其他事卻可以說,還能打探朝廷動向,不至於天高皇帝遠的什麼都不知道。

‘阿婼,曹怳已死,父親大仇得報,父親的屍骸我也尋得另行厚葬。’

‘聽聞阿婼在泰州如魚得水,恭喜阿婼的才華能夠得到展現。’

‘阿婼得空的話可以和阿瑛一起來京遊玩。’

元婼把信收好思索了片刻開始給樓星辰回信,問過樓宇葬在何處之後,又問樓星辰的處境,並且告訴樓星辰如有需要,泰州人馬雖然不多,卻也能幫上一點忙。

寫好之後就令人送去京城。

現在入秋了,遼人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在邊境搶奪過冬的糧食,之前因為幹旱,遼人沒搶到多少,今年不一樣,只怕遼人會大肆搶奪,所以元婼說的也不是虛話,樓星辰有需要的話她定會去幫忙。

信送出去之後,元婼起身去視察,元瑛正和寧月一起站在軍營後面開闢的農田裡興致勃勃的看著長出來的綠油油的紅薯葉,元婼走過去就聽到寧月說:

“元大將軍,一會咱們掐一點葉子回去炒著吃,我都好久沒吃蔬菜了,不知道主公喜不喜歡。”

元瑛在一聲聲大將軍當中迷失自我,一把攬住寧月的肩膀:“阿婼肯定愛吃,不過我不愛吃,綠油油的葉子有什麼好吃的?”

寧月看了看元瑛,煞有其事的點頭:“說得有理,我們女人就該多吃肉,長壯實一點,健康!”

元瑛穿著盔甲看不出來什麼,實際上寧月和元瑛一起泡過澡,見過元瑛身上緊實的肌肉,她可羨慕了,也不知道元瑛怎麼練出來的。

“沒關系,你還小呢,和我一樣多吃點肉就能長高了。”

寧月比了比個子嘆氣,元瑛都一米七了,她還不到一米六,也不知道能不能補上來。

元婼走過來看了看長得不錯的紅薯,這東西確實好種,也好養活,基本不用管給點水就長出來了。

寧月一看到元婼就丟下元瑛:“主公!你這幾天好忙,我都見不到你,我有事要找你啊!”

元婼看向寧月:“什麼事?找不到我可以找越先生和阿默。”

寧月搖頭:“不成不成,不能找他們,我不喜歡越先生,總覺得他要坑我,溫夫人又好長時間沒來,我只能找主公了。”

元婼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寧月說的溫夫人是指溫昭瀾,好笑的對寧月說:“那你倒是說說到底什麼事要急著找我?”

寧月神神秘秘的湊近元婼小聲說:“我不是告訴過主公我會做炸藥嗎?之前我列好了單子給夫人,但夫人還沒給我送東西來,主公,你能不能催催夫人啊,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