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元婼對溫昭瀾身體不好這件事有了實際的概念,平日相處也都注意不讓溫昭瀾累著或著涼。

溫昭瀾捏著元婼的手把玩,對元婼說:“阿婼在我面前無需如此,我們是夫妻,況且我雖然不能上陣殺敵,卻喜歡聽阿婼如何神勇,所以阿婼以後每次回來都要記得告訴我這些事。”

元婼認真的點頭,又問溫昭瀾:“最近變天,你別貪涼,硯池和我說你昨天喝了一盞涼茶,晚上臉色就不太好看,好在無甚大礙。”

溫昭瀾愣了一下,隨後捂著眼睛低笑著說:“硯池居然找你告狀?還真是……”

元婼捏著溫昭瀾的手心低頭說:“他關心你,我不能常常在你身邊看著你,你別讓我和父親擔心,成親的時候你說過的,要和我年年歲歲,共度白首。”

溫昭瀾莫名臉熱起來,成親時說這話不過是想讓元婼放心,誰知現在從元婼嘴裡聽到這話,溫昭瀾心裡升起些許窘迫來。

元婼還無知無覺的繼續捏溫昭瀾的手心,她從軍醫那裡學過,說是長按手心的學位可以順氣血,所以每次她回來總喜歡捏溫昭瀾的手心手心穴道作者瞎編的。)

見溫昭瀾不吭聲,元婼看過去就看到溫昭瀾臉頰微紅的模樣,元婼眼睛都看直了,手上力道一重,溫昭瀾移開手似乎有些吃痛,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疑惑的看著元婼;“阿婼?”

元婼回過神來,忙松開溫昭瀾的手:“我捏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溫昭瀾嘆了口氣:“你在想什麼?”

元婼心虛的移開目光,她總不能說她垂涎自家夫君的美色吧,因此元婼直接轉移話題:“我給樓公子寫信,免得叫他擔心我和阿瑛!”

說著元婼就起身去書案那邊準備寫信。

溫昭瀾臉色暗了一些,索性起身走到元婼身邊,接過研磨的工作,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阿婼想要寫什麼?樓校尉接到信會來接阿婼嗎?”

元婼認真想了一下,覺得真有可能,樓星辰對她和阿瑛真的好的沒話說,是把她們兩個當家人看的。

“唔……公子大概會很開心我和阿瑛還好好的,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萬一公子不放心我和阿瑛的話……嗯,我要再寫詳細一點,不能叫公子擔心。”

溫昭瀾研磨的動作一頓,很快就不動聲色的繼續研磨,一邊問:

“如果樓校尉真派人來接阿婼,阿婼會不會……離開?”

元婼託著下巴琢磨了一會,起了逗弄溫昭瀾的心思,假裝苦惱的開口:“那還真不好說,公子待我和阿瑛恩重如山,倘若公子派人來接……”

說著元婼就去看溫昭瀾的臉色。

溫昭瀾臉色暗淡,放下手上的墨錠,低頭不語。

元婼忽然笑出聲,拉著溫昭瀾的手說:“夫君?你是不是吃醋了。”

話雖然是個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溫昭瀾回過神來看了元婼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十分坦白的點頭:“是,我是吃醋了,阿婼的從前我沒機會參與。”說著溫昭瀾神情有些低落起來。

元婼高興的很,拉著溫昭瀾說:“我和公子就像親兄妹一樣,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莫要吃醋了,我要是去見公子的話一定和你一起去。”

溫昭瀾臉色這才好看起來,眉眼彎彎的看著元婼說:“好,阿婼要記得。”

在溫府住了兩日,元婼就要回軍營了,現在她升職了,要做的事也變多了,祁默把訓練士卒的活交給了她。

回了軍營之後,元婼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聽到升了百夫長的張輝一言難盡的在外面求見。

元婼放下茶杯出了營帳問張輝:“什麼事?”

張輝道:“是前些日子抓回來的俘虜,原本都按照前鋒將軍說的打散編進隊伍裡,誰知有個儒生不聽,還嚷嚷著要見您。”

元婼皺眉道:“那人叫什麼?”

張輝搖頭:“不知道,問他也不說,是個刺頭,要不要直接殺了?”

元婼琢磨了一下說:“把他帶過來。”

張輝點頭,轉身去俘虜營。

元瑛剛回來見張輝走了就問:“阿婼,張輝做什麼去了?”

元婼搖頭,轉身搬了個凳子出來坐著,沒一會張輝就提溜著一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