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管家把人送到小院子笑說:“元姑娘,這幾日就住在這裡,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姑娘安心住就是。”

元婼點頭道了謝,送走管家才和元瑛進門,裡面有兩個灑掃的促使婆子,見了元婼就行禮:“見過女郎。”

元瑛瞪大了眼睛,拉著元婼跑到角落問:“阿婼,這怎麼回事!?你發財了?”

元婼好笑的看著元瑛,帶著元瑛走進花廳坐下說:“我要嫁人了,這是我未來夫婿準備的屋子。”

元瑛驚呆了追問:“是誰?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元婼撐著下巴說:“是個好看的公子,你也見過,溫太守的公子,我要和他成親,阿瑛,嫁給他我們將來可以走的更遠,你可以當將軍,我會擁有我想要的。”

元瑛不懂,但她可以當將軍,元瑛很高興,而且她記得溫昭瀾長的很好看,元瑛拍了拍元婼的肩膀說:“好!這門親事不錯!嘿嘿我可以當將軍。”

第二日果真有媒人上門,因為溫太守病了,三媒六聘的流程也在加快,第一日上門提親,交換八字,第二天就合八字,第三天過聘禮,在元婼回軍營前走完了這些流程,同時兩人的婚事也在泰州城人盡皆知。

泰州那些等著溫太守死了好嫁女獲得利益的世族算盤落空,氣的叫人去查元婼,查了半天只查出元婼是孤兒,殺敵勇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元婼回了軍營之後,就感覺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元婼不在意,和往常一樣訓練學習,和士卒們切磋,漸漸的,大家也就回複了往常的態度。

溫昭瀾和元婼的婚期定在下個月,本來不會這麼急,至少也要年後才完婚,因為溫昭瀾和元婼實際哈桑年歲還小,可是溫太守病情惡化,等不了了,所以匆匆定下日子,還大擺筵席,請泰州所有百姓吃喜酒,擺明瞭給元婼誠邀的態度。

“阿婼,抱歉,父親情況不太好,所以婚期定的有些匆忙。”

溫昭瀾抱歉的看著元婼。

元婼並不在意這些,從懷裡掏出一枚做工一般的木頭簪子給溫昭瀾說:“先前你送我玉佩,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我也不會繡荷包,所以刻了一枚簪子給你,你別嫌棄。”

溫昭瀾接過木簪帶上說:“很好看,我很喜歡。”

元婼心裡忽然高興起來,溫昭瀾喜歡她送的禮物,元婼對這門婚事期待起來。

溫昭瀾和元婼的婚禮進行的很順利,溫太守強撐著主持,壓下有異心的人,泰州明面看來一團和氣。

祁默在婚禮上看著元婼和溫昭瀾,不得不說,好好打扮起來的元婼和溫昭瀾確實像一對金童玉女,般配的很,祁默低頭喝了口氣,壓下了心裡那一點點異樣。

元婼跟在溫昭瀾身邊一桌一桌的敬酒,本來元婼應該去新房待著的,不過溫太守有意讓元婼在眾人面前露臉,給元婼撐腰,因此這場婚禮和別的婚禮不太易昂,元婼也沒有蓋紅蓋頭,處事落落大方。

前面幾桌的客人還算客氣,見新人過來敬酒都起身笑著恭喜,後面的就不一樣了,元婼和溫昭瀾走到溫家旁系叔伯那桌的時候,就有個中年胖子陰陽怪氣的問:

“侄媳婦是哪家名門閨秀?連規矩都不懂嗎?作為新婦不回新房待著,在這裡拋頭露面實在有違婦道。”

元婼表情不變,溫昭瀾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元婼捏了捏溫昭瀾的手,她知道這人是誰,溫太守的庶弟,元婼舉杯道:

“四叔今日給面子來觀禮,我和夫君都十分高興,夫君不能飲酒,我敬四叔一杯。”

見元婼直接避開他的刁難,溫四哼了一聲還要說什麼,餘光就看到溫太守不太好看的臉色,溫四又把話嚥了回去,心裡想著反正他大哥就要死了,等大哥死了,一個病秧子,一個女流能成什麼氣候?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想到這裡,溫四臉上就不自覺帶出了些許得意的神情。

元婼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明白這個溫四叔想法很多,不過像溫四這樣的,元婼並不擔心,就怕那些心裡想法多,面上卻一團和氣的。

溫昭瀾看著元婼遊刃有餘的敬完就,又跟著他回到溫太守身邊。

溫太守摸了摸鬍子,蒼白的臉色難得有了些許血色。

“好好好,得此佳媳,實乃吾家幸事,日後定要互相扶持,攜手白頭。”

元婼點頭應下,溫太守就擺擺手,示意旁邊的管家扶他回房,他有些不太好,不能在喜堂上倒下。

溫昭瀾有些擔心,溫太守示意溫昭瀾別跟過去,留下陪著元婼招待客人。

對於溫太守提前離開,其他人並沒有意外,依舊吃吃喝喝熱鬧的緊,直到月上中天,喜宴才散去,溫昭瀾擔心溫太守,帶著歉意看元婼,元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