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賭氣地冷哼一聲,起身就往吧檯一側通往地下的樓梯口走去。

爆爆不知所措地看了眼正在氣頭上的範德爾,又看向一言不發離開的姐姐。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因這麼小的一件事吵架。

這時,福根酒館門口的風鈴發出輕響。

“願灰霾不入你家,歡迎光臨福根酒館,請問有什麼需……”

剛轉過身的範德爾話音戛然而止。

那是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已經有好幾年沒再見到過了。

“希爾科……”範德爾臉色一變,“爆爆,快去找你姐姐,不要出來。”

“可是……”

“別廢話,快去。”

範德爾的態度嚇到了爆爆。

她有些委屈地瞥了眼剛進屋的“客人”,然後邁著小腳跑下一側的樓梯。

酒館裡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這個有著一隻“惡魔”般恐怖眼睛的精瘦男人和跟著他的幾個手下身上。

甚至有幾個喝醉了酒的人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尖銳武器。

希爾科面無表情,步子緩慢地走到吧檯前,隨便找了一張轉椅坐下。

他將胳膊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拖著下巴,“怎麼,不歡迎老朋友麼?”

“你這傢伙,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踏足黑巷了。”範德爾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嘴裡蹦出,“帶著你的人滾出我的酒館,否則……”

“看來這些年你的脾氣溫和了許多啊,兄弟。”

希爾科打斷了範德爾的話,完全沒理會他的警告,言語中充斥著揶揄的意味。

“如果像以前的話,你早就戴上那副鐵拳套把我打出去了。”

他瞥了眼吧檯右上方掛著的一雙金屬拳套。

“那你可真算幸運……要是非逼我再戴上它們可就不好了。”

範德爾握拳砸了一下桌子,酒館內的其他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瞪著希爾科和他的手下,幾乎所有人都掏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他們的手下冷眼對峙,但沒人敢輕舉妄動。

因為不管是誰第一個動手,這場對峙就會演變成一次會見血的武裝衝突。

老大沒發話,他們這些小弟沒人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為了你跟你手下的生命安全著想,你們從哪來就趕緊回哪去,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範德爾警告道。

“呵!”希爾科搖頭冷笑一聲,“你跟以前想比,變化可真大,是上城人把你這條黑獵狗馴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