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週猛然驚醒,迅速摸到了枕邊的手機,時間顯示為早上七點五十分。

“完了。”昨晚喝的有點多,回去倒頭就睡,把設鬧鐘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黃玉可是多次強調決對不能遲到。

他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穿好衣服,直接奪門而出。

這時,他旁邊的門也開啟了,定睛一看正是一臉急忙的鄧天鈞。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話,默默的急匆匆朝樓下跑去。

“喂,你知道大會廳在哪嗎?”鄧天鈞跟著池一週邊喘氣邊問道。

池一週頓時反應了過來,只管跑了,他迅速翻看手機,開啟劉鵬的訊息對話,訊息記錄仍然只是“我們已經新增為好友了,開始聊天吧。”

這學長不靠譜啊,說好的地圖呢?

“寄,我學長把我放鴿子了,沒給我發地圖。”兩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咋辦。

鄧天鈞突然想到了什麼,“班群!班群有。”

兩人感覺點開班群的檔案,找到了一份簡要地圖大全,找到大會廳的位置後,全速奔跑了過去,甚至連氣息都用上了。

八點零三分,兩人按照班群發的門牌號推開了小會議室的大門。

裡面緊湊著坐著二十幾個人,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池一週和鄧天鈞,都轉頭看了過來。

黃玉單獨坐在第一排,看見兩人後,嘆了口氣。

臺上站著一個身著軍綠色短袖,迷彩長褲,他充實的肌肉將短袖撐的鼓鼓的,臉上掛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池一週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寒。

他保持著微笑對著兩人擺了擺手,“來來來,上來。”語氣有種莫名其妙的陰陽感。

池一週和鄧天鈞緩緩走上了臺,面向了二十幾人的座位,此刻他們有的掩面而笑,有的保持正經。

池一週默默低下了頭,這狀況就如同以前自己上高中時,升旗儀式過後站在大臺上被全校通報給處分一般。

“你們倆遲到了三分鐘,知道這裡有近三十人在等你們麼?”軍衣男人在臺上戰的筆直,給人一種挺拔的感覺。

他們抿起嘴,點了點頭。

“說,為什麼遲到?”他的語氣瞬間變得極為嚴厲,一般人聽後都會心裡一顫。

不過池一週可是老油條了,他抬頭微笑道:“那個...老師,早上吧,就那鬧鐘沒響,這不就睡過了麼。”鄧天鈞則是在一旁使勁的點頭。

男人饒有興趣的走到池一週面前,“我還以為你要給我編個什麼好故事呢,還挺實誠。”

鄧天鈞立馬神色莊重的附和道:“老師,遲到就是遲到,沒有理由!我們甘願受罰。”

這小子也是個老油條啊!好一招開門放狗,最大程度的挽留在別人心中的好感。

男人好像聞到了什麼,湊近仔細又嗅了嗅,池一週和鄧天鈞都換了一身衣服,但是昨晚回去後沒有洗澡,身上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