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了啊,還是說你想知道細節?”

“如果你想說的話。”

她有點意外承太郎會對她的事情感興趣,不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現在她已經可以非常坦然地和人談起自己最黑暗時候的那段回憶,在短暫的沉思之後,她出聲回答道,“好啊,那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你也告訴我一個你的秘密,如何?”

“可以。”承太郎說。

“其實我以前是個性格很差勁的女孩,估計是你很討厭的那種型別,傲慢,任性,除了臉和聰明的大腦外沒有別的優點,朋友也很少。”

拉娜斟酌了一下後,開了個頭說道。

“能看得出來。”他說。

“嗨!看不出來的好吧,這可有點過分了!我現在至少已經改過自新,是個非常友好的人了。”

她好笑地抗議了一聲,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輕輕對他說道。

“我在18歲的時候,被一位義大利黑手黨boss綁架,並遭到了長達一年的性剝削。”

“……”

空條承太郎突然愣住了。

他驚訝地注視著拉娜,但沒等他問什麼,她又繼續解釋道,“那段時間我一直過得非常痛苦,boss從不會讓我看到他的樣子,威脅我如果不聽話就要殺了我和我的全家。我患上了嚴重的應激創傷,性格變得怯懦又畏縮,小心翼翼又被害妄想。我知道早晚他都會在自己膩味後殺了我,接近我的男同學被他切碎變成了人體拼圖,我只是他用來解悶和洩谷欠的家畜。直到有一天,那個男孩子打敗了boss,把我從深淵中拉了出來,治癒了我的悲傷和痛苦。”

現在她完全走出來了,她說著微微揚起了嘴唇,向那沉默的承太郎笑了笑說,“所以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這是我的秘密,該說你的了。”

承太郎的目光停留在拉娜身上,他沉默了一下道,“我沒有什麼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你有什麼好奇的直接就問。”

“什麼?你這麼坦蕩的嗎?”

拉娜覺得他很沒勁,她打量著這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怕,也什麼都不在乎的高中生,她突然有了個想法。

“那我留到以後再問可以嗎?”

她壞心眼地說道,“等你變成了空條教授後,我再來問你,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結婚的,這件事情大家都覺得很神奇,連你的外祖父喬瑟夫都一直沒有弄明白。”

“……我知道了。”他深深看了拉娜一眼,“如果那時候和你說的一樣的話。”

“成交。”

盡管拉娜覺得他態度依舊很差,不過至少他應該是不怎麼討厭她了。當然是不是“有點喜歡”這點有待商榷,總之說開之後,她就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他的樣子也沒有那麼別扭了。

於是她重新露出潔白的牙齒,並向他伸出了手。

“總之我們算和好了?希望你不要再故意無視我了,能用對待花京院一樣的態度對待我嗎?”

“你真夠貪心的。”

承太郎並沒有去握拉娜伸出的手,意味不明地看著她說道。

“……哪裡貪心了?你真的很過分啊,我只是想要公平的對待而已。”

她不滿地咕噥了一聲,但拉娜總是很快就忘掉自己的委屈,她現在心情很好,於是歡快地和他擺擺手,並飛速爬回了自己的床上。

“那麼我要睡覺了,晚安,承太郎,祝你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