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星君。”常居道:“他早年救過洞明界的老龜,這會兒託人情請老龜出面找龜丞相尋你。

不止他,還有一個人也找你。”

“還有?”

“丹徒子,他更有意思,請了住在坊市的葛不疑出面約見你。”常居道:“葛不疑年少時與他請教過丹術。”

修仙界的修士,其實也和凡界的關係網一樣,不定誰認識誰, 和誰交好或有人情承諾之類。

沈貫魚忙道:“他和卓約真君一樣打跑了奪舍寄魂的鬼修麼?”

“呵呵,他倆是好友。”常居真的意外又不意外,修士本就隨心而行。“傳訊不便,你們快回來再說。”

於是,沈貫魚跟師叔連忙去乘傳送陣,兩人在街上與一舉著卜算幌子的修士擦身而過。

她頓了頓腳步回頭,就不見那人了。

申德:“元后修士?不是咱們天南界的。”

“您也不認識。”但她手臂上的鑰匙,經過那人時跳了幾跳。

申德:“沒印象。”他神識掃視, 看到那修在一間小酒鋪打了酒,“奇怪,我一兩息居然不記得他的樣子。”

“師叔,他來了。”沈貫魚覺得越過行人的他,正直直向自己走來。

申德正色,領著他向來人拱手:“道友有事?”

對方元后他元初,先禮再正常不過。

那人笑著點頭:“我找這位小友。”他看向沈貫魚,卜算的幌子向她一送。

沈貫魚馬上就感到鑰匙興奮的跳動,而申德出手極快在她身前豎了結界,刷的本命靈劍執在手中:“道友何意?”

一條街的修士都慌忙避開,坊內禁鬥法,但元嬰修士不受此限。

那人不再動作,而是緩緩道:“我是有履界的開明,擅卜,前些天四象七宿的星光指引我來尋這位小友。”

沈貫魚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幾日前?”

“七日。”開明真君道:“不如聊聊。”

申德替她拒絕:“道友可上我太乙宗做客。

今日我們暫有急事,先告……”辭字剛出, 就看到更升星君急行而至。

他道:“申德,有事且到茶樓敘。”

“開明, 你也來了?”他身後,是恭華界的曹添星君。

……

沈貫魚直到進了宗門,還有些暈暈糊糊,這一個兩個的,雖未明言,但她敢說都是界主。

更升星君事物繁忙,人送到就離開了,而曹星君做客,太乙宗定然得有個同修為的接待最好。

且聽到沈貫魚說事關守界界主之事,常居沒奈何之下,請人暫歇一日,速速傳訊一準師叔他們。

不料才安排好二人,宗政歧就來了。

他是帶著厲夏一起來的,沈貫魚在看到厲夏乾瘦枯敗的面容,嚇了一跳。

宗政歧開門見山的道:“常居宗主,我們實屬沒有辦法了才找來。

想必每界有界主之事你也知曉,洞明界選了好些人都無法接任。

但蓮花冠和界心, 都極為親近沈小道友,能否待她結丹後, 暫居洞明。”

沈貫魚防著他呢,所以現在對外展露的是築基修為。

常居深表同情,但:“小魚是天南新界主,且仙器已經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