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他資源豐厚早晚還會結丹的。

我倒是聽說,展道友渡過雷劫就在宗門大鬧了一場。”

“快說說,因為什麼?”

“說啊,他傳訊子車絃歌不見迴音,親上丹溪峰才知道子車走火入魔連殺數人,後來又偷走師父曲桑真君的寶庫……”

啪!

沈貫魚握碎了酒杯,引得幾個修士側目:“道友也想找到子車絃歌好尋寶?”

“各位道友有禮了。”她抓起酒壺來到這一桌:“我剛出關,就聽到有道門精英入魔,擔心以後她反投魔門。”

“投不了的,歸元宗給魔門發去了照會,凡收留子車絃歌者,就是與歸元宗為敵。”

“不至於吧?道友方才還說展真人大鬧……”沈貫魚給他倒了酒,又給另兩個修士滿上。

那修士謝過,道:“展真人不信又如何,事實俱在又有留影玉為證。”

“所以子車絃歌的師父,堅持要清理門戶?”

“看來道友閉關的太久了。”那修士道:“曲桑真君和明鶴真君失蹤一年之久,至今還未有訊息。”

沈貫魚挑眉:“那丹溪峰現在沒人了?”

“怎麼會,有烈陽宗主照看著……”三個修士忽然頓住,一個道:“吃飯吃飯。”

另一個道:“道友也一起用。”很明顯在趕人。

沈貫魚目的達到,留下酒回坐位打包離開。

回到客找急忙扒開師父給的玉簡,事無鉅細都看三遍,“一年時間,竟然發生這許多事。”

阿甜養傷,絃歌被迫離開天南界,道魔各有拔尖兒弟子被暗殺。

大佛寺和魔門玄月宗起了衝突,死傷好幾個築基結丹。

渺兮閣宗主坐化前,竟然把宗主之位傳給了元中修為的男弟子卓約,以至閣內分成兩派斗的不亦樂乎。

沈貫魚手指點桌,她不擔心絃歌,師父寫的很清楚,沈家老祖把人送到靈界了。

絃歌是丹修,隨便轉個界域都能混的很好。

其實並不好,絃歌輾轉來到七始之一的太簇界尋找治傷的靈草,誤入結界現在還沒走出來。

沈貫魚只知道,不久前封月星君找了個由頭,把百里遲老匹夫狠揍了一頓。

唉,如果子車爺爺在天有靈,怕是後悔帶絃歌拜師了,怪只怪御水殿沒了重建的希望。

倒是渺兮閣前閣主是老糊塗了,還是另有隱情?

她怎麼有不太好的預感……

看到富麒隕落,她陷入沉思中,直到聽得隔壁門口有動靜,她探出神識看見恭華界的溫姓結丹進入房間。

沈貫魚想了想,去掉了一層偽裝,只顯露修為到結丹初期,就開門出去,她相信溫真人定會看到自己。

至於客棧掌櫃,見多了隱藏修為又偶爾顯出實力的修士,一點也不好奇。

可她沒有料到,一出客棧的門,就遇上個熟人。

玉淵最近過的很不得意,老祖在閉關衝擊化神,沒有人管他了。

以前老祖催著盯著修煉,自己卻嫌他管的太緊,老是找些紅顏知己跑到外面混。

現在不管了,他反而沒有去浪的意趣了。

不僅如此,季希師叔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一躍從元初飛進元后,且聯合幾位長老架空了宗主,砍掉自己大半的份例。

這不,住個客棧都找不了上等的院落,只能往中等規格里找個單間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