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鶴謙聽完表情頓了一下,語氣裡透著一絲絲不確定,「真的?」

葉挽星勾唇冷笑,「所以你果然是很久沒上網衝浪沒關注我了是吧?」

葉鶴謙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爸爸最近這不是有點兒忙嗎?」

葉挽星卻並沒打算給他臺階下。

「忙什麼?和宋敏芝離婚的事兒不是一個月前就已經處理好了嗎?這一個月你在忙什麼?」

面對自己寶貝女兒的追問,葉鶴謙肉眼可見地慌了。

他抬手摸摸鼻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開口,「反正就是在忙。」

見他這樣,葉挽星小脾氣上來了。

「現在公司裡的事務都是大哥在全權處理,你也不需要過問什麼,天天就只需要操心到什麼地方去釣魚賞花,沒有什麼需要特別忙的事兒吧?」

察覺到自己的黑心小棉襖好像生氣了,葉鶴謙便沒敢再繼續插科打諢,開始一本正經地解釋。

「好,爸爸知道錯了,這段時間確實沒什麼忙的,就......閒著沒事兒到處釣魚呢。」

後半句話說得要多心虛有多心虛,葉鶴謙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葉挽星一聽差點兒炸了,「釣魚?果然又是釣魚,你閉關釣了一個月的魚嗎?這一個月都沒有上網衝浪?」

葉鶴謙欲言又止,「好歹也是剛離婚的人,心情不可能不受一丁點兒影響吧?釣魚排解一下,我覺得很正常。」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騙我?實話實說不就得了?」

面對寶貝女兒不滿的追問,葉鶴謙當即就慫了,思索片刻後一本正經地來了一句——

「我怕你罵我。」

葉挽星:「......」

韓司白:「......」

葉挽星的省略號是無語,韓司白的省略號更多的則是震驚。

他也不是沒在生活中聽說過「女兒奴」這個概念,但還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女兒奴。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畢竟這個「奴」的物件是挽挽。

別說葉叔叔作為葉挽星女士的爸爸了,他作為葉挽星女士的男朋友,都已經心甘情願地成為「女友奴」了。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今晚這包廂裡的兩個男人沒有任何區別。

韓司白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女友奴」這件事,心裡就禁不住甜絲絲的。

葉挽星把話題拉了回來,「總之,我現在真的已經沒有那麼多黑粉了,就算現在公開戀情也不會被太多人罵的,不用擔心。」

「不,我還是不同意。」葉鶴謙的語氣也恢復了幾分認真嚴肅。

「為什麼?」這一次,是韓司白問出來的。

葉鶴謙的手指在茶杯邊緣緩緩摩挲著,看向韓司白的眼神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平靜了。

「作為她的父親,哪怕只有一個人有罵她攻擊她的可能性,我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韓司白思索著這句話,緊抿著唇沒說話。

葉鶴謙說完又淡淡補充道:「年輕人,你得理解我的心情。」

葉挽星察覺到了氣氛裡的那絲嚴肅和尷尬,左看看右看看,打量著兩個男人的表情。

「那個,其實我覺得——」

葉挽星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被葉鶴謙給打斷了。

「你先別說話,我想聽他說。」